渔夕眉目轻轻一漾,如水眼眸染上一层夕阳的暖色。丘海棠那日临走所说的话又一次回想在耳边,一时虽想不到头绪,但是心里也是开怀的。如今,醉轻尘有了孩子,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以后采耳那小丫头难免要吃醋了。
这些时日墨夕和清流已经混的极为熟悉,小眉毛一皱,弯着腰先是看了看清流,见她脸色不好,就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清流本就难受,被他小爪子一挠,更是难受,一股酸气上冒,顶的她直接又吐了几口清水。墨夕又皱了皱眉,又拿小胖手去拍,边拍边哄道:“姑姑乖,姑姑乖,姑姑莫......”
清流被墨夕拍的难受不已,只好连连摆手,挪到另外一个位置。墨夕看了看,跑到娘亲面前,吐了吐小舌头。渔夕一拧他腮帮子,笑道:“别惹姑姑,她不舒服呢。”
乖宝宝点了点头,见也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就一跳一跳的跑到别处玩去了。
渔夕等清流整理好了,转身举目望去,只见一清瘦男子着明黄衣衫从远而近,已经踏上了楼梯,正拾级而上。如果没有认错,马上要见面的那位青年男子正是昔日的熙君大人。
被幽禁的这几个月来她的消息是封闭的,不过玺君的登基还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一别两载,凤后风采不减当年呐。”玺君刚刚上来,就示意清流带着墨夕去到别处玩耍。一双温润的眸子,多了些许尘寰之色。想来这一两年,他这皇帝当的确实费了些心血。
“玺君大哥说笑了,小女子在幽静处呆了些时日,竟然不知道玺君大哥已经位登九五,真是值得庆贺呢。”
玺君笑笑的望了渔夕两眼,转身挽着栏杆,望着远处的翠山。温言问道:“他,对你好么?“
渔夕同样转过身来,和煦春风袅开她墨色长发,她苦涩一笑,低头回道:“不错。”
玺君长臂一伸,往前一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渔夕欣然与之同行。两人从小楼之处下来,这下面有楼梯直接通到山里。两人走了两柱香功夫,只闻远处山岚野水潺潺,似有清泉。一时间,两人都极其默契地暂停说话,再细听,只听水鸣似玉鸣渠,松风阵阵,好不清爽。两人相似一笑,只是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头上暴雨急急打来,落在草树泥土之上,端端地如玉珠跳瓦。
好在这台阶之上都有遮蔽之物,两人疾步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深山之处有一无碑坟墓。玺君朝前走下亭台,没有了遮蔽,头顶很快被打湿,雨水顺着他如玉脸颊滑落而下。只看了一会儿,渔夕不禁浑身一震,一股心痛纠结而来。别人或许不知,而她对这段宫廷秘闻却早已了然。一样的幼年失母,他的痛,她一样,感同身受。
两人看着坟墓,静默良久。一人立在亭中,一人立在雨里。
一丝春风吹来,渔夕只觉得冷的后背发凉,不觉微微抱了抱双臂。玺君转身苦涩一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雨水顺着坟墓之上的青草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