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豆芽菜,去掉根儿,顶花带刺儿的黄瓜要切细丝儿;心里美,切几批儿,焯江豆剁碎丁儿,小水萝卜带绿缨儿;辣椒麻油淋一点儿,芥末泼到辣鼻眼儿。”
“咱老北京就好这一口,呶!过水面,黄瓜丝,豆瓣酱,还有自家的腌的咸菜。”金家婆婆腼腆地说道,“粗茶淡饭别嫌弃。”
“这很好,夏天过水面最是爽口。”华公社抄起筷子,开始将豆瓣酱、黄瓜丝、焯过水的绿豆芽、看见切碎的小辣椒,一定要多放些,拌面。
“吸溜……吸溜……”华公社吃的喷香,抬起头来道,“大娘,您的手艺真不赖。”
“是吗?那小兄弟,你就多吃些。”金家婆婆看着笑道,视线看向小辣椒,“哎!你怎么不吃啊?”她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很干净的。”
小辣椒低垂着头,忽然又抬起头来,看着金家婆婆,轻扯嘴角道,“谢谢!”
金家婆婆摆摆手道,“你们慢用。”话落离开了。
金家婆婆挑开帘子进了屋,金家老头点着她道,“你个败家娘们儿,炸酱面而已,一个菜拌面就成了,你干嘛又是黄瓜丝、又是绿豆芽……”
“我这不是收人家五毛钱,一个菜过意不去。”金家婆婆犹豫了下说道,“黄瓜是咱自己种的,绿豆芽也是自己发的,不要钱的。”
“什么不要钱?烧火不要钱吗!”金家老头小气吧啦地说道。
“柴火是捡的,也不需要钱的。”金家婆婆偷偷瞥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道。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柴火是我捡的,累的腰疼,贴膏药不需要钱吗?”金家老头哆嗦着手,指着她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也要学会一成吧!”
“还站着干什么?”金家老头凶道,“我的面条呢!”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金家婆婆慌里慌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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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不干净啊?”华公社停下筷子,抬眼看着她道,“浪费粮食是极大的犯罪。”摇摇头又道,“饿肚子随你。”看着她眼前没动的面,“你不吃的话,给我,我这一碗不够。”
话音刚落,“叽里咕噜……”小辣椒脸色一红,“这是我的,掏了五毛钱的。”说着低头开始拌面,嫌恶地看着粗瓷陶碗,可惜肚子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闭着眼睛吃了起来。
“吸溜……吸溜……”
小辣椒皱着眉头说道,“哎!哎!”
华公社停筷子,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在和我说话。”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小辣椒烦躁地看着他道,“你吃饭不能小声些?跟猪一样。”
“难听?”华公社一头雾水,突然想起来了,“哦!你说的吸溜声,哎!你家吃面条没有声音的吗?”指着她道,“你给我示范一下。”一脸的等待。
小辣椒低下头,筷子夹着面条送进嘴里,“吸溜……”
华公社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吃了吗?啧啧……小辣椒,你吃面的声音也不比俺小哦!”吸溜面条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气死我了。”小辣椒气的低头继续吃面,一时不察,吸溜声音比华公社声音还大。
“哈哈……”华公社不客气地大笑。
“笑,也不怕笑掉了下巴。”小辣椒气的端起碗离开。
吃完饭,金家老两口下地干活,华公社和小辣椒就坐在院子里。
“哎!还有书吗?”干巴巴的坐着,小辣椒看着华公社道。
“哎是谁啊?”华公社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没有名字吗?”
“你没告诉我啊?我怎么知道你姓甚名谁?”小辣椒耐着性子道,要不是无聊,她怎么会低声下气的。
“询问别人姓名的时候,不懂得先自报家门啊?亏你也是皇城根下长大的,怎么这点儿礼数都不知。”华公社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就是本破书?本小姐还不稀罕看了。”小辣椒气的鼓着腮帮子道,跟大青蛙似的。
华公社心里儿那个美啊!可算是‘报仇’了。
毒辣辣的太阳直射着大地,树上的知了声嘶竭力的叫着……
小辣椒手里拿着蒲扇忽扇、忽扇的,心里越发的烦躁。
“曹天娇!”
“什么?”
“我说我叫曹天娇。”小辣椒自我介绍道,“现在可以借本书给我看了吧!”
“鄙人华公社?”
“噗……咯咯……”曹天娇差点儿笑岔了气,“你不会真的是人民公社化运动那一年出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