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热热闹闹的闹剧以桃花关在家里禁足为止。狗蛋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的向桃花飞过来,桃花心里也有点后悔,这家人哪个是讲道理的呢,从最后受罚的只得桃花一个就可以看出,重男轻女的情况有多严重,早叫狗蛋一个担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其实她们闹得欢腾,桃花看惯了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在王氏的屋里,还真发现了狗蛋口中的那张弓。
记得上六艺课时,教射箭的老师说古弓以桑木、榆木、紫檀为上品,弓弦以熟牛筋编织,不过,她们学习的时候用的是复合弓,对于古弓箭,并没有什么了解。眼前的张弓,全身乌黑,油光发亮的,弓弦也是用动物的皮编织而成,箭囊里整齐的插放着一排箭矢。虽然看不出用的是什么材质,但明显被保养得不错。这会是谁用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桃花就被勒令在家帮着做家务,哪也不让去。至从鸡腿事件后,小王氏对桃花的态度越发冷淡了,好不容易上升到能吃上大半碗粥的代遇又降到小半碗的水平线。
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可偏偏没钱的人最容易有病。老乔家短暂的平静,是在一个傍晚打破的。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乔小满有气无力的歪在小王氏身边,至到天快黑了这个当娘的才发现儿子的不对劲来。
接着王氏、小王氏、张氏都跟着忙活起来,只听得她们折腾着,桃花几个孩子被赶回屋子睡觉。睡觉之前桃花有听过乔小满的症状,发热,叫头痛,估计是感冒了。见惯各种形形色色的感冒的桃花还没放在心上。乖乖的回屋睡下了。
天还没大亮,就被小王氏屋里传出的哭声惊醒了,过了一夜,烧符水也灌了,打小人也打了,乔小满非但没有好转,还全身抽搐起来,一屋子人围着昏睡不醒的乔小满身边急得没法。
水口村偏僻又小,连个郎中都没有,家家都备着从庙里求的鬼画符的符纸,有家人病了就烧两张燃成灰烬和在水里给病人灌进去。也有说法是遇了小人的,拿出病人的衣服找个墙角用鞋底板狠狠抽几下,称赶小人。
王氏早已打发乔枝儿跟满园去了二十多里地的河头镇上请大夫。这会儿除了一趟趟到门口张望,都没了主意。
桃花这些小辈的仍不允许进小王氏的屋,这里生病称病邪入体,孩子们阳气不足,突然过了邪气。这话虽然说的不科学,却很有道理。无论是病毒还是细菌,可不都容易传染啰。
看着六神无主的三个大人,桃花觉得再旁观下去,良心都安不了了。无论这一家子人是什么样的,好歹现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这里的孩子夭折率高得惊人,由着乔小满这样烧下去,不丢了小命也会烧成个傻子。
桃花进得屋来,只见乔小满躺在床上,一张小脸儿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开始不稳,手、脚在簿被下不时抽动一下。看来是烧得脱水了。小王氏看得心疼,伸手就把他搂到怀里呜呜地哭,王氏和张氏也团团围在床边,狭小的屋子挤得透不过气来。
桃花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就支起窗子,大开房门,叫王氏和张氏出去,扯开小王氏,让她放开乔小满。这三个人也是急得六神无主了,竟不知不觉的都听从桃花的支派。高热的孩子本来呼吸不顺,哪还经得她们这惊扰。麻利地松开乔小满的衣物,拿了个草枕把他的头抬高,使呼吸道畅通。之前叫三月烧的温水也送到了,桃花拿块棉布帕子,拎半干,细细的给乔小满擦了一遍身子,特别注意颈窝、腋窝、腿窝、手掌、脚底及后背这些散热快的部位。
再吩咐三月烧点开水来,放上少许盐晾凉,再用木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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