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跟上老汉,小声问道。
“哎,丁老板好人,可惜惹上这些活阎王。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多嘴,快回家去。”老人怜悯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快步走了。
趴在地上的人好半天才痛苦的**一声,慢慢的翻过身来,一张苍白的脸完全显露在兄妹两人面前。
“丁老板?!”满仓跟桃花两人大吃一惊,同时惊叫出声,地上躺着的那人形销骨立,完全没有印象中的富态相,要不是温和的圆脸上还有几分旧日特征,桃花根本不敢认。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飞快动作起来,一人一边,抬了丁老板放到后面的牛车上就走。瞧旁人路过这家店铺都不敢高声,就知道占了丁老板店铺的人不是好惹的角色,尽快把重伤的丁老板送去医治才是正经。
河头镇唯一的医馆不大,桃花两人把牛车往门口一停,里面自动出来两个小学徒轻车熟路的抬了丁老板进去,这种事显然不是头一回做了。白了胡子的老大夫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收拾药粉包布过来。
“哎,丁老弟,你这是何苦呢,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这样跟他死磕有什么用,怎么着你也得为你家庆生和庆年考虑,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老哥我劝你就这样算了吧。”
“呜呜……我不甘心呐!”丁老板紧闭双目,一双拳头捏得死紧。一堂堂男子汉,痛哭流涕。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丁老板的痛哭,非但不会让人看轻,反倒让人觉出深深的悲痛。
“你腿伤还未痊愈,现在又添新伤,这是何苦?”大夫掀开他的衣服,满身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痕,简直是触目心惊!
桃花不忍细看,背过身去,到底丁老板跟谁结下多大的仇恨?让人下这么重的手?
“丁老板这么好的人,咋就这么可怜呢?铺子没了,婆娘也死了,还被打得这样惨。”
“谁说不是,这林家也忒狠了……”两个小学徒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嘀咕着,桃花还没来得及去打听情况。就有两个半大孩子风一样闯进来。
“爹!~爹!”两个孩子呜咽着往里面跑。
“有师傅给他治伤,没事的,你俩不要过去打扰。”两个学徒忙过去拦住。
桃花这才看清,两个男孩眉眼多像丁老板,大的已经十七八岁,小的也有十四五了,哥俩对着俩学徒连声道谢。
“这回救你爹的是这两兄妹。你还是好好谢谢人家吧,哎,把你爹看紧点。那家已经来人说过了,叫咱医馆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小学徒避过他们的礼。
“寻个合适的去处,远远的离了这里吧,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另一个小学徒开口。
两兄弟老实有礼,显然是受过学堂教育的。跟桃花道过谢,满脸愁容的开口:“这个理我们都晓得,只是土生土长在这里,一时半会儿的能到哪里去?”
桃花这才有机会了解了事情经过,大致听过也能想像出全貌来,而且貌似和她还有那么点关系。
丁老板全名丁义,土生土长河口镇人,今天不到四十,家有两个儿子,大的小丁庆生,小的丁庆年。在这里小有家财,与妻阮氏过得和和美美,自祖上就开了粮油铺子,为人乐善好施,在镇里颇得人缘,生意一直做得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