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凌安一头雾水,唤了几声,明泽全然不觉,凌安伸手去接他手中酒盏,却瞬间被握住手腕,酒盏落地,应声碎裂。
凌安抬头,就看见一双如渊般深沉的双眼,似是狩猎的豹子,终于捉到了猎物,里头是不死不休的觉悟。凌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神思陡然回笼,猛地缩手却是动弹不得。
“余晖渐沉沦,淡香暗萦魂。”
“什么?”凌安一顿,无数酒壶落地,耳边一片嘈杂,凌安只觉天旋地转,猛地被扛在肩头。
屋门被一脚踢开,凌安被粗暴的丢在床榻之上,身上一沉,明泽已经倾身而来,双手被束在头顶,那男人就那么盯住身下的人,双目渐渐染上赤色,本来抿起的薄唇最终弯成了浅浅的弧。
明泽伸出一只手,去碰触那张涨红的脸,手下肌肤细腻温润,让人留恋难舍,他猛地倾身在她脸上狠嘬一口,体内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他需要的更多!
若是先前的凌安被美色迷住,那现在就是被愤恨淹没,美色误事——我靠你七姑四舅奶奶!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该是哭哭啼啼,束手无策,若是一般的女子,定是又哭又挠,软弱无力。
可是凌安不是一般的女子,在那脑袋磨蹭在她的颈窝,在那只炽热的手探进她的里衣,凌安依旧能够牙咬切齿维持风度,“喂,你住手!”
身上的人听话的很,直起身一脸迷茫,“你……是女的?”
“……”
回答他的是一记闷拳。
明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圈打蒙了,他没料到这是个女人,更没料到这是个暴力的女人。等到他回过神再去指腹这个难办的女人时,就已经失了先机,两人床上床下过了百十数招,知道楼下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侍卫来了。
明泽大不过凌安是因为醉了,凌安玩不过明泽是因为虚了(胸口酥麻导致的)。
凌安咬牙切齿,神来一脚踢向明泽下身,明泽险险躲过,就听“嘭”的一声,窗户打开,一道黑影倏地越窗而出。
凌安跳出窗户眼前猛地开阔,脚下失力,险险踩住池边湿滑的石块,快速闪进旁边的树林,转眼没了踪影,身后“噗通”的落水声淹没在众人的呼声中。
这一天,未到亥时,宫市早早的散了。
这一天,出现在厨房烧火的凌安等“来一口”众人被怀公公好好夸奖了一番。
这一天,昨晚的闹剧仿若一颗石子投入湖中,连个浪花都没有溅起……
凌安却觉得,这事儿……没完。
……
心力交瘁的凌安回到住处,撬了桃红反锁的门,一下子将自己丢在了床上,胡乱裹了被子,只觉心口砰砰直跳,一双赤红的眼睛虚无的看着屋顶,脑中一片空白。人或许就是这样,在意外当中,身临其境时或许不会觉得怎样,事后回想才是最要命的,此时此刻,姗姗来迟的巨大情绪终于将凌安彻底包裹,呼吸都来的如此艰难。
凌安握住胸口,她痛苦的翻过身,死死抓住薄被手止不住的颤抖。许久,终于吐出胸中郁结的一口闷气,赤红的眼中滚出了泪,幸或是不幸,她都不知晓。
渐渐平静下来的凌安,握住胸口的手不觉一紧,浑身僵硬,脑中空濛,不觉苦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