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听不清。只见明苁一脸的关切,将女人狠狠的搂在怀里,一只手在那人的臀上猛抓了一把,却是惹来一身娇嗔。
凌安脑袋往前探了探,想看清楚些,身后猛地伸出一双手,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凌安吓得一哆嗦,紧紧咬住嘴巴没出声,然后慢慢回过头,就瞧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真晦气!
明泽瞧了一眼前头衣衫不整的俩人,心里冷笑,又瞧了瞧眼前那怒目圆瞪的傻大姐,抓了凌安的手就往外走,这种少儿不宜的菴臜事怎么能让个雏儿给看了去,得教坏小孩子。
等到走远了,凌安一把抽出了手,“你身为侍卫,瞧见有奸情竟然放任不管?”
明泽没说话,背在伸手的手拇指与食指微微摩挲,似乎还有那细腻的感觉,比起以前感觉要更好。
凌安也不傻,瞧着明泽的那不置可否的样,眉头一蹙,“你早就知道吧。难怪了,难怪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可是当得一手好****,竟然做起了拉皮条的烂勾当!”
明泽一身鸦青长袍,站在那里仿若与周围融为一体,可是清冷的面庞却格外醒目,“你说话干净点。”
“……”
“人家要偷吃,我来给个方便,他们反倒要感谢我才是。再说,这管你何事?要说没羞没躁,我倒是比不得你,瞧见人间宽衣解带,目不转睛盯着看的也不知是哪一个。”
凌安被堵的没话说,她确实偷看来着,她确实看得聚精会神来着,她甚至还看见明苁的手穿过红色的肚兜握住那女人的胸……方才还不觉得怎样,可这时一想,凌安就觉得臊得慌。
明泽就这么看着凌安的脸以惊人的速度瞬间蹿红,心里就有些不爽,这蠢姑娘到底都看到了些啥?
“不许想!”明泽一脸憋屈,脱口而出。
“……”凌安的脸更红了,停不下来怎么办!
明泽的脸有些黑,心里头更不爽。眼不见心不烦,明泽转身就走。
凌安紧紧跟上,开什么玩笑,她不识路!
今晚的夜宴,明泽是打定注意不去的,凌安满脑子黄色画面,自然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为什么没参加夜宴。
虽说这个时辰大家已经入座,可是路上来来回回的宫女侍卫也不少,明泽不想让人发觉,自然也是要选僻静地往回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远不近,一前一后,就这么静静的走着,明泽竟然也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安宁感。
太液池北岸,自东向西有拾翠殿、三清殿、大角观等,重楼连阁绵亘,明泽就带着凌安在这些大殿的后头的僻静小路上慢慢走。
凌安原本还老老实实的跟着,直到她瞧见了那张花笺。
那是偏殿的一间偏房,平日里或是给伺候的下人居住,或是放些无用的杂物,所以在最为不起眼的地方。凌安就透过半掩的门看到窗边桌子上的花笺,青灰的花笺上一朵肆意开放的百合,在明朗的月光下格外扎眼。
凌安来到百图,与她传递消息的暗号要比其他来的更加严苛,以花为记,却又各不相同,三十三种花,每三个月选出一种为暗号,这选出的一种依照特定的顺序选出,除了段君彦和凌安,再无第三人知晓。而现在,所用的便是百合了。
明泽走在前面不知道凌安所想,一回头就看见她推开屋门径直去了。
真是麻烦又多事。
明泽冷着一张俊脸就要把人给揪出来,进了门就看见凌安拿着一张黑乎乎的花笺愣愣的站在那里,“你在干嘛?”
“无!”凌安猛地一惊,赶忙将花笺藏在身后,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花了眼了,这张花笺上空空如也,半个字也没有!
这般心虚状,明泽若是相信没事就有鬼了。他又进了几步,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脸“小样你别装”的样。
凌安被看得愈发心虚,简直就像炸了毛的猫,挺着胸的装坚强,一脸“我很诚实没瞒你”的表情。
明泽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外头传来响声他一把拉住凌安躲在了旁边的衣橱后头。狭小的空间,屋里漆黑一片,人的感官则更加的敏锐,更何况是两个习武的人,也因为这样才显得越加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