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贵妾怀了身孕,与子嗣上立了一功;自己府上贵妾的父亲抓获了一私造龙袍的证据,与朝政上又是立了一功,这样一来,带这件事过了以后,顾绍远像皇上提出要升程雨菲为侧妃的事情便也有了理由。
眯了眯眼,霍芸萱又问道:“搜查出金丝线后又如何了?皇上是怎么处置的薛家?”
“皇上自然是大发雷霆,直让薛家的嫡子嫡孙们去西北大营充军......”
霍芸萱眯了眯眼,皇上本就忌惮薛家的兵权,怎么还让薛家的人去充军?这样一来不是在军营里又给薛家按了一双肩膀么?
见霍芸萱眯眼睛一副不解的模样,知画便知自己没说清楚,给霍芸萱留了困扰,逐解释道:“不是姑娘理解的那个充军的意思。”
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是这样的,皇上下令让薛世子的几个儿子去西北大营充军三年,又对西北大营那边下了吩咐,说这三年莫要去管他们是谁的儿子,该怎么对待便怎么对待就是了,还说三年后几位少爷回来后,便再不能从武......”
说着,知画突然一拍脑袋,笑道:“瞧奴婢的脑子,竟是将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说,皇上借此机会直接没收了薛家那一半的兵权。”
这就是了,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其实皇上根本无需特别吩咐的,这会子特意吩咐西北大营那边不用特别对待,不过是在委婉的告诉那些人,这人得罪朕了,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既然皇上都特意嘱咐了,还会有薛家那几位少爷的好果子吃?
而如今皇上直接没收了薛家的兵权,又直接下了旨,说是薛家的几位少爷自西北大营回来后,便再不能从武,这样看来,皇上从薛家卸下来的,根本就不是胳膊,分明是一条大腿啊。
薛家自第三代不能从武开始,到了第四代若是再想从武便有些难了,毕竟父辈从了文,子辈的孩子便很难再从武了。皇上这一招确实狠的让人招架不住了。
“原来如此,”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薛家这几年太过猖狂,皇上看不下去,这次使计这么狠狠地打压他们一场是他们早该猜到的事情了。”
知画几个应声符合:“可不是,薛家近年来越发的猖狂起来,皇上若是再不打压他们,再过几年,这大齐怕就要......”
“换姓”二字知画并没有说出来,这毕竟是在宫里,一些敏感的词还是不得说的。虽没说出来,霍芸萱几个却也都明白。霍芸萱赞许的看了知画一眼,心道知画平日里看着并不是最稳中的那个,如今说话行事看起来,倒成了最有分寸的那个。
对知画笑了笑,霍芸萱又问道:“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大哥可回府了?”
“皇上下旨派人去捉了薛家的几位少爷,至于淮王与侯爷......皇上没说什么,奴婢倒也不清楚两位主子的去向。”
霍芸萱点了点头,笑道:“只要不是被皇上继续拘留着,便什么都好。”
说罢,看了知书一眼。刚刚知书说的“皇后杀了皇后”这件事还没有说完,这样敏感的事情在宫中不便说,又看知书的模样,大概是极着急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什么急事,故而看了知书一眼,笑着对知书说道:“如今一件大事算是解决掉了,咱们这会子去太后那边请个安,陪太后用了晚膳,顺便提一提回府的事情。”
别霍芸萱这么一提,知书才又想起刚刚的事情,忙笑道:“姑娘也该回去了,出来这数日,家里老祖宗定是想的狠了。”
一句话算是委婉的告诉霍芸萱,这件事还是有必要早些知道的,故而霍芸萱了然的点了点头,便隔了笔,从书桌后面绕到前面来,将手扶在知书手上,对知画笑道:“你今儿个忙了一天便先在这里休息罢,莫要跟着我到处跑了。”
知画笑着应是,笑道:“到底是姑娘心疼奴婢。”
霍芸萱便笑道:“少贫嘴,一会儿清宁回来了,你便让她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知画笑着应是,霍芸萱才扶着知书的手带着罗妈妈几个去了前殿。
却不想,自己去时,已经有人在陪着太后说了半晌的话了。
“萱丫头来了,”见霍芸萱进来,太后忙对霍芸萱招了招手,又指着顾绍远笑道:“这是淮王,想来你们是第一次见吧?”
嗯,是今天的第一次见。霍芸萱心里默默地腹诽,面上却是配合着表演,笑着给顾绍远福了礼,道:“回太后的话,去年时在祖母的院中芸萱见过淮王一次。”
太后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后,突笑起来:“倒是哀家老糊涂了,他与你大哥关系极好,你该是在府上见过的。”
霍尘易立马笑道:“上一次淮王到家中找臣商议朝中之事,正巧过去与祖母请安时小妹也在。”
太后便笑道:“这也是巧了。”
说罢,对霍芸萱招了招手,笑道:“哀家正欲吩咐了人去唤你过来,你大哥说许久不曾见你,想你的紧。”
说着,突然看向顾绍远,嗔瞪了顾绍远一眼,嗔道:“你大哥可是比老五好多了,老五回京多日,倒是不曾想来看看哀家这个老婆子!”
顾绍远立马笑道:“皇祖母倒是冤枉了孙儿,孙儿哪里是不肯来,到底是有父皇的吩咐,孙儿才不敢抛头露面的,就连平远候,都不知孙儿回来呢。”
太后立马便看向霍尘易,见霍尘易肯定的点了点头,才满意的点头,笑道:“谅你也不敢欺瞒哀家!”
说罢,又看向霍芸萱,捏了捏霍芸萱的脸,笑着对霍尘易两人说道:“前些日子皇后还在哀家这里提过要人萱丫头做义女,萱丫头还不愿意,哀家倒是极同意的,也不知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尤其是平远候,你可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