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满口胡言!”知语话音一落,薛茹冉便冷笑打断,看着知语的眼中带了一丝嘲讽:“若然那秋千能承受的住两个孩子的重量,怎地绳子就断了?你莫要再替你主子找借口了!”
薛茹冉还当霍芸萱身边的丫鬟是要有多聪明,如今看来却是放了心,原来霍芸萱只一人精明,她身旁的丫鬟皆都傻的不行,竟然还想用这样的借口来替霍芸萱开脱。
却不想,薛茹冉与东太后还没得意完,知语已是掏出了那半根带铁环的断绳递给皇上,声音带了悲愤的哭腔:“请皇上明鉴,这绳子分明就是被割断的。”
薛茹冉见知语掏出绳子时便已是一惊,立马眼睛就看向了姜嬷嬷,复又反应过来,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有些心虚:“你莫要随处拿一根绳子来糊弄完事。”
因屋内血腥味重,顾绍远早就命人将顾明宇顾明安兄弟两个带了下去,如今薛茹冉视线触及到了姜嬷嬷,顾绍远才发现,原来姜嬷嬷并没有跟着顾明安下去。
原来,自己才刚太过担心霍芸萱,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绍远并没有很注意。
薛茹冉才刚一见知语拿出绳子来便立马看向姜氏,顾绍远心中岂会还有不清楚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又想到才刚霍芸萱要说没说出口的话,更觉这次事情不简单。
顾绍远眯了眯眼,不理会薛茹冉才刚说的话,接过绳子细细端详了一番,果见是被割断的痕迹,面上便已是带了怒气,欲要说些什么,却见郑太医已是从霍芸萱身边起来,脸上带了些悲痛:“皇上节哀.......小殿下.......没保住。”
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顾绍远心中一痛,眼中也明显闪过一丝同意,哑着声音问道:“孩子多少天了?”
“时间不长,也就不出二十天,也不怪婉昭仪娘娘没有发现。”
还不到二十天!原本霍芸萱肚中孕育着他们两人的孩子,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如今却是就这么被人设计没了!
原本他想将霍芸萱接到自己身边,自己亲自护着她。想他是这世间的王,他想保护的女人还会有保护不了的么?却不想,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霍芸萱,竟是才刚入宫数月便要尝试失子之痛.......
“朕知道了,”顾绍远声音有些颓然,看着郑太医问道:“娘娘身体怎么样?”
“回禀皇上,虽是小产伤了身子,不过皇上放心,娘娘身体一向健康,如今又正年轻,流个孩子也不会伤了身子,日后稍加调理,很快还会再怀上小殿下的。”
顾绍远这才淡淡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薛茹冉一眼,才将头撇开,看向郑太医,淡淡说道:“如此,朕便将娘娘交给你来照顾,日后天天过来给娘娘诊一次平安脉,确保娘娘的身体,不得有误!”
这样的托付,就连皇后生病顾绍远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如今却对一个昭仪这般上心,薛茹冉与东太后岂会忍让?
只听得东太后冷笑道:“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废物,皇上还是早些下旨处置了为好。”
却是不等顾绍远说话,西太后便已是听不下去,呛声道:“一个不出二十天的孩子,你让萱丫头如何发现保护?况且那一看就是明显有人要害安哥儿与宇哥儿兄弟两个,再由此将脏水泼到萱丫头身上罢了。只不过没想到萱丫头会用身体垫在两人身下,以免了两人受皮肉伤,自己却出了这等子事!要哀家说,萱丫头这样的精神是最应该要嘉赏安慰的!”
顾绍远频频点头说着不错。
母子两个一唱一和,却是让薛茹冉与东太后婆媳两个气的头脑发晕。幸而东太后到底是老姜,头脑还保持了一丝清醒,只听闻她淡淡说道:“皇上什么时候昏庸到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来判断一件事情的好坏?”
东太后这般说,却是在质疑顾绍远的评判能力了。这便有些过分了。
顾绍远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怒意,冷笑道:“霍氏肚中的也是母后的孙子,可是母后从一开始就不去抓伤害霍氏肚中孩子的真凶,却是一直在这儿纠缠着要抓霍氏的错处,着实让朕有些心寒!”
言外之意便是果然朕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才会对霍芸萱肚中的孩子不管不顾,又只想着抓霍芸萱的错处,你是什么意思?
“你!”东太后被顾绍远这一句话呛得没话说,只瞪着顾绍远说不出话来。
顾绍远此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理会东太后,只一人吩咐道:“刁进忠,你去御花园那秋千处找找看看,那根绳子过来比对一番!”
说罢,又淡淡看着东太后,冷笑嘲讽道:“届时两根绳子一对比,不就知道知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东太后及不可见的看了姜嬷嬷一眼,见姜嬷嬷焦急的对自己摇头,东太后直觉大脑一阵眩晕,正要制止顾绍远的做法,却不料,刁进忠根本就不等自己出声阻止,已是早早的应了是打帘出了屋。
东太后心下不由快速转动着大脑想着补救方式。
待到刁进忠将知语藏起来的绳子找到时,东太后已是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其实姜嬷嬷等人走后,顾绍谊心中始终不放心,便会去了一趟,见那些绳子已经不见,自己准备的绳子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顾绍谊心下便有些不确定这到底是谁的人所为。所幸周围并无原秋千上的绳子,顾绍谊稍稍放心些,又想着兴许是姜嬷嬷忘记放了,又想一会子姜嬷嬷想起来定然是会过来放上,倒是并无过多担心,又听路过的内监宫婢匆匆忙忙说着霍氏小产,嘴边更是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转身便朝昭阳宫走去。
心道,这下是有了戏看,却不想,自己到昭阳宫时,顾绍远已经将事情都调查的差不多,反而原本想看别人笑话的自己却是被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