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说罢,淡淡看着薛茹冉,嘴角透出一丝意味深长来:“娘娘,您这般激动又是为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
霍芸萱一直这般不喜不怒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又这样虽稀松平常却又这般叫人毛骨悚然的话,薛茹冉不禁有些后背发冷。
“不做什么,”霍芸萱淡淡看了薛茹冉一眼,眼中带了挑衅:“娘娘现在知道害怕了?”
说罢,嗤笑一声,眼神里带了些森然:“若是这会子娘娘面前出现几十条颜色鲜艳剧毒的蛇,娘娘会不会害怕呢。”
“你到底想干嘛。”
听霍芸萱提起蛇,薛茹冉便觉头皮发麻,四下看了看,真的害怕霍芸萱这个疯子会真的带了蛇来
“你缕缕提起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霍芸萱冷笑,眼中一直森然看着薛茹冉,直叫薛茹冉感觉后背发冷:“你问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清楚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霍芸萱已经不再对薛茹冉用敬语了。
薛茹冉如今沉寂在恐惧中,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霍芸萱都说了些什么,只管着四下看了又看,确认无数遍自己身边没有蛇,这才放下心来
“本宫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身子刚好,不宜久站,还是回去歇了罢。”
薛茹冉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疯子。霍芸萱这幅模样,真的是让薛茹冉毛骨悚然。
霍芸萱冷笑,笔直着身子屈膝给薛茹冉福了礼,退下之前,淡淡说了一句:“薛国公夫人,进来身子可还好?”
“你想要干什么!”
霍芸萱的祖母死在狱中,霍芸萱猛然又提起自己的祖母,她到底要干什么!
霍芸萱却是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回答薛茹冉的问话,而是直接打帘出去。
霍芸萱才刚出去,紫苏知书二人便团团围了上来,上下打量了霍芸萱一眼,紧张问道:“娘娘,您有没有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情,”霍芸萱淡笑着摇了摇头,扶上知书的手,淡淡说道:“走罢,去养心殿收拾东西,搬去翊坤宫。”
二人自然连忙应是,扶着霍芸萱去了养心殿。
霍芸萱回去时,顾绍远已经下朝,回养心殿后,按照惯例,一定是要先进殿内去看看霍芸萱的,却不想,一进里屋,却见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并不见霍芸萱的人影。
顾绍远大惊,忙将人叫来问话,她们也是只知道霍芸萱出去,至于去了哪里,却是没人知道。
“婉妃娘娘穿着华丽,是皇上赏赐的凤凰于飞的衣服,至于去了哪里,奴婢们便不清楚了。”
顾绍远紧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却是在这养心殿呆不下去,起身就要出去寻霍芸萱。
出门时,正巧碰上霍芸萱带着紫苏二人从外面回来。顾绍远松了一口气,两人迎面相撞,视线撞倒一起,霍芸萱也不躲避,直直的看着顾绍远,倒是将一向淡定自若的顾绍远看的心虚下来,先撇开了头。
霍芸萱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也慢慢将视线撇开,低下头去,屈膝,福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萱儿!”
顾绍远叹气,奈何这一切又是他亲手造成,现在又不能与霍芸萱说实话,对于霍芸萱的冷淡,也只能煎熬的忍着。
霍芸萱淡淡看了顾绍远一眼,嘴角那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淡淡看了顾绍远一眼,与他错身而过,在进里屋之前,突然回头,正对上顾绍远略显无措的眼神,心还是有些软下来,收起那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淡淡说道
“皇上,还是多注意注意身边的人吧。”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了。除夕那日,霍祥易去而复返,回来也是与自己说的这样的。
看来,自己身边确实出现了奸细。
顾绍远点头,霍芸萱这才转身,打帘进了里屋。
“娘娘......”
见霍芸萱进屋,紫苏二人这才急忙跟了上去,知书拉了拉霍芸萱的衣袖,劝道:“娘娘也莫要再与皇上置气了,使小性子也是要有个度的,若然皇上真的恼了,可如何是好?”
“他恼不恼,管我什么事?”
霍芸萱淡淡看了知书一眼,往椅子上一坐,任由知书紫苏二人替自己将头饰摘下来,一面淡淡说道:“他有事瞒着我不与我说,还不让我使些小性子了?”
“你都知道?”
顾绍远进来时,正巧就听见了霍芸萱的这句话,一愣,木然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霍芸萱回头,看了顾绍远一眼,接着便撇过头来,装作没看到他一般,又继续说道:“一些事情经不起推敲的,他一直以为他隐藏的多深?我不过才刚出冷宫,便洞察一切。”
这话看似是说给紫苏知书二人听得,可傻子都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顾绍远听的。
知书与紫苏二人对视一眼,给霍芸萱将头饰拆了之后,便给顾绍远福了礼,退了下去,留给顾绍远与霍芸萱两个人二人世界。
“萱儿......”
这几日来,顾绍远好像说的最无助的话就是喊的霍芸萱的名字。或者说,是在喊霍芸萱的名字时,顾绍远总是显得那么无助。
霍芸萱转头,看了顾绍远一眼,起身从梳妆台上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淡淡说道
“将五弟留在外面,就是让他寻找证据,找出大哥寓意谋反的事情是假的,大哥再假装成伤心心寒的样子,投奔薛国公名下,然后将所有证据一举找出是么?”
顾绍远猛然看向霍芸萱,眼中带着赏识:“你都瞧出来了?”
霍芸萱不理她,冷笑继续猜测:“这一切,都要在薛茹冉的孩子出生那日,全部揭发,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