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霍芸萱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他,两人这么对峙沉默半晌,霍芸萱才淡淡说道:“阿远,这皇宫不适合我,你我之间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平等的。”
“你是这世间的王,操纵着生死大权,我的命在你手中,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平等的了?”
“阿远,仅凭着你爱我这个保证,是不足以叫我放心的。”
“我曾经也想,只要有你在,你爱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当我进了冷宫那一瞬,我才明白了一些道理。如果没有了你的爱,如果那日你厌恶了我,我就如同草芥蝼蚁一般,任你宰割,而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我知道,冷宫的事情是你刻意安排,只不过是一出戏,可是那个道理,却依旧是那个道理,并不会因为它是一出戏而让我理解错了些什么。”
“萱儿,我.......”
顾绍远张嘴,着急要解释什么,却被霍芸萱堵住了嘴。
这是霍芸萱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他,让顾绍远有些不知所措,旋即,反应过来时,立马换被动为主动,两人不消片刻,便双双滚到了床上去。
半盏茶的时间,霍芸萱才气喘吁吁的将顾绍远推开,眼眶中蓄了泪水,凉凉的看着他:“阿远,不要说永远。”
永远这个词太不定性了。我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就是以我爱你为时间计算,当我不爱你了,那我们的世界便成了末日,那个所谓的永远,便到了尽头。
“好。”
额头抵在霍芸萱的额头上,顾绍远沉默半晌,才哑着声音轻声应答。
“萱儿,在你走之前,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把他抚养长大,等他可以接管这一片江山,我便去找你,好不好?”
霍芸萱点头,眼眶里的泪水不住的往外翻涌,狠狠的点头说“好”
那一晚上顾绍远特别的激烈,像是马上要离别一般,一连好几次,直到霍芸萱真的没了力气,顾绍远才堪堪放过了她。
到了第二天,顾绍远上朝时,霍芸萱连顾绍远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听见,一觉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明。
“娘娘也太能睡了些。”
紫苏抱着衣服进来,见霍芸萱才刚刚睁开眼睛,笑着问她:“可是该起了?”
霍芸萱哼唧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觉得浑身累的都快要散架一般:“不想起。”
左右今天又没什么事,紫苏便也就随她,没再理她,整理了衣服便退了下去。
自从薛家除去,对于顾绍远来说,后宫就如同虚设一般,天天往霍芸萱宫中跑,霍芸萱都怀疑,这会子也就是他们没有个成年的孩子,若是有成年的孩子,这厮一定早早的就将皇位传给他,带着自己游山玩水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眼看着又是一年秋末,这几日霍芸萱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每日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胃口也变得不好起来,有时候看到一些油腻的东西便反胃恶心,紫苏几个看在眼中着急的不行,要请太医,霍芸萱又嫌麻烦,怕惊动人太多,便一直拦着没叫太医过来。
这日见霍芸萱吐得厉害,袭香实在看不下去,劝解着霍芸萱叫她请个太医过来瞧瞧。霍芸萱也是真的觉得难受的紧了,这才点头,同意了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这一查不要紧,却不想是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并且胎儿稳当,健康的很。
顾绍远一听,当即赏了那太医些许银两,又上下打量了翊坤宫甚至整个后宫,就在霍芸萱猝不及防之下,顾绍远封后的圣旨便已经下来。
“婉妃霍氏昔承明命,作嫔东宫,虔恭中馈,思媚轨则。履信思顺,以成肃雍之道;正位闺房,以著协德之美。朕夙罹不造,茕茕在疚。群公卿士,稽之往代,佥以崇嫡明统,载在典谟,宜建长秋,以奉宗庙。是以追述先志,不替旧命,使使持节兼太尉授皇后玺绶。夫坤德商柔,妇道承姑,崇粢盛之礼,敦螽斯之义,是以利在永贞,克隆堂基,母仪天下,潜畅阴教。封后大典于下月十五午门举行,交由礼部宗人府一同操办,钦赐。”
至此,外面跪了一片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千秋万代,千岁千岁千千岁。”
霍芸萱内心一片慌乱,面上却是依旧带了一份淡定,淡定的点头,沉声说了“赏”字之后,知书与紫苏二人便纷纷拿着一小袋的碎银子上前打赏了下人。
待这些人都退下后,便有不少嫔妃纷纷过来贺喜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最先过来的,是娴妃与沐昭仪。
沐清雅本就与霍芸萱交好。郭襄郁虽与霍芸萱关系不咸不淡,但到底也算是战友。霍芸萱听闻二人过来,忙亲自迎到了门口,见二人给自己行礼,霍芸萱颇为不适应,忙伸手将她们二人拉起来,笑道
“无需多礼,快些进来喝杯热茶驱驱寒。”
二人笑着应是,与霍芸萱携手一同进了里屋,刚刚坐定,沐清雅便笑道:“皇后娘娘先是怀了皇子,接着便被封了后,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郭襄郁便笑道:“臣妾听闻那封后大典的日子还是皇上亲自选的,可见皇上对娘娘的心意。”
其实之前娴妃封后的呼声也算是与霍芸萱势均力敌的,只不过这几日娴妃冷眼旁观了几日顾绍远是如何对待霍芸萱的,心中早就有了数,她并非如郭襄慧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霍芸萱封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况且郭家现在每况愈下,霍家做为新贵日益崛起,若是霍家肯于郭家联手,郭家只会蒸蒸日上,算得上是双赢的局面,自己也无需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与霍芸萱为敌。
霍芸萱一开始愿意帮娴妃就是看上她作为武将之女的豪放以及看问题的透彻,如今见她这般坦荡荡的过来恭贺自己,可见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
笑着携了郭襄郁的手,霍芸萱笑着摇了摇头,笑道:“皇上于后宫雨露均沾,你我姐妹都需好好伺候皇上才是。”
场面话谁都会说,霍芸萱说起来也是毫不含糊。
与郭襄郁沐清雅二人闲话一会儿,郭襄郁生育过两位皇子,于生育上自然是有一定的经验的,与霍芸萱交代嘱咐了半晌。霍芸萱慢慢的接受了自己要忍受十个月的痛苦才能卸货的事实后,一个念头突然在霍芸萱脑海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