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霍尘易将他们二人关在院子里派了侍卫看守,不允许他们二人踏出颁半步,更不允许他们与外界有半点联系,美其名曰是保护他们,其实是在变相的软禁了他们。
如今,没了他们两个作妖,府上就剩了霍芸亦一个让人头疼的,倒也轻松些。况且有顾绍静在,霍芸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海氏想了想,便知道霍芸萱是要留自己在宫中连夜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好在霍芸亦动作之前,将霍芸溪姐妹两个的亲事定下来。
海氏当即点头,霍芸萱便立马派了人去霍家传话。
消息便落在了顾绍远耳中。
顾绍远只当霍芸萱真的不舒服,又想既然岳母过来,自己没有理由不过来请安,便当即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来了翊坤宫。
“岳母。”
顾绍远一来翊坤宫,未等海氏给他行礼,他便已经抱拳作揖,喊了一声岳母。
吓到海氏腿一软,连忙跪下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臣妾不敢当。”
“岳母这是作甚。”
顾绍远皱眉,给霍芸萱使眼色,示意她将人扶起来。
霍芸萱耸肩,一面俯下身子将海氏扶起来劝慰道:“娘,他是您女婿,给您作揖是应该的,没什么敢不敢当的。”
说罢,一面将海氏扶起来,一面嗔瞪了顾绍远一眼,嗔道:“你也是,皇上没个皇上的样子,幸亏我这屋中没人,不然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日后你的威严何在。”
“萱儿!”
听霍芸萱训斥顾绍远,海氏吓到冷汗直冒,拉了拉霍芸萱的胳膊,本是想再给顾绍远跪下谢罪,却被顾绍远大笑着打断
“岳母不必见怪,朕与萱儿不过也是寻常百姓罢了。”
霍芸萱羡慕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生活,顾绍远在霍芸萱身边事,便一直都是这样,几乎主要是霍芸萱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去满足她。
霍芸萱叹气,眼中便带了感动,抬眼看她,笑嘻嘻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朝政都处理完了?”
顾绍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道:“我听说你不舒服,便过来瞧瞧你……”
“你怎么样?”
“我没事,”霍芸萱一面扶着海氏又坐下,一面亲子替顾绍远与海氏二人涨了茶,才笑道:“不过是想将母亲留下来说会子话……”
说着,顿了顿,突然想起来顾绍远是皇帝,自然比他们挑出来的人好一些,逐便将霍芸亦的事情大体与顾绍远说了说,才笑道:“……你瞧着哪家的公子好些?”
“小姨年岁不大,身世又好,挑选起夫家来确实难选一些……”
顾绍远食指与中指屈起来,连续敲打着桌面,仔细思考了半晌,问道:“西城顾小侯爷倒是不错……能文能武的,只是……”
“只是什么?”霍芸萱皱眉,见顾绍远迟疑,自己也略略想了片刻,突然皱眉:“那个未婚妻才过世不久的?”
顾绍远点头,皱眉:“人品上我倒是可以保证……只是他未婚妻才刚过世,又有人传出他克妻的名声……”
“克妻?”霍芸萱皱眉,与海氏对视一眼,又看向顾绍远:“我想起来了,那顾小侯爷的母亲不是他亲娘,是他继母……据说给他寻了两个未婚妻,却都是病秧子,之后第二个未婚妻过世之后,便有传言传出顾小侯爷克妻的传言……”
“我在想,这里面顾夫人的手笔又有多少?”
顾夫人也有自己的嫡子,为了争夺爵位,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霍芸萱猜想,这是顾夫人为了让顾小侯爷断子绝孙没了继承人之后,再顺利将他害死,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爵位……
霍芸萱冷笑,这样的后宅生活见多了之后,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眼就查破了这里面的猫腻。
只不过这能洞破是一回事儿,可到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真正心疼自己姑娘的人家里,是不会将自己的姑娘嫁过去冒这个险的。到底,若是顾小侯爷真克妻,他们的代价,可就是一个女儿了。
况且这样的家庭背景也极其复杂,霍芸溪嫁过去少不得要受婆家的刁难,况且那个婆婆又希望自己继子克妻,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将霍芸溪害死……
当即,霍芸萱与海氏立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绝对不同意将女儿妹妹嫁给这样的人家。
只不过,霍芸萱与海氏不愿意归不愿意,可到底抵挡不住缘分。
就像霍芸萱与顾绍远一般,任凭家人再怎么反对,可最终不还是走到了一起?
因着心疼自家妹妹女儿,当天晚上霍芸萱与海氏挑东挑西也没找到满意的,便匆匆给小五定了下来,定下的便是海氏先前看的于家次子。
霍芸秋到底是旁支,是堂妹,身份上倒是也没有那么尊贵,况且以前在王府时,霍芸秋也没少算计霍芸萱,霍芸萱着实不怎么喜她,如今给她挑选了这么一桩好亲事,估计霍芸秋一家还是会不领情。他们一家只想着要攀高枝儿却不想想高处不胜寒,在高处呆着也并不舒心。
第二天,顾绍远便留下了于将军谈话,当天下午,便给霍于两家赐了婚。
果然如霍芸萱所想,霍芸秋确实并不领情,只骂霍芸萱飞上枝头当凤凰,却只给自己许了一个三品官员的嫡次子,一点用都没有,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羡慕着霍芸秋的这桩婚事。
顾绍远锡婚一事下来,咬牙的不仅是霍芸秋,霍芸亦也在暗中咬牙,知霍芸萱已经看出自己想法,气的摔了一套茶具,当下便立马带了丫鬟去了霍二老太爷府上。
匆匆的给霍芸秋锡了婚,霍芸萱不是想要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嘛!霍芸亦冷哼一声,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阴狠。
她偏偏就不让她的计划得逞!
不过是毁掉一桩婚事罢了,霍芸秋那个猪脑子经不起煽动,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霍芸秋便会立马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