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潘玉儿的所作所为,为了解除她的戒心,还是立刻换作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委委屈屈地表明他的无辜,“你这是干什么呀,朕有那么可怕吗,还会化成老虎吃了你。”
“你是玉皇大帝,我只是一个被王母娘娘勉强度化成而又不讨她喜欢的小仙女,所有神仙、甚至三界任何生灵都怕你,我当然也怕你。”潘玉儿还委屈呢。
潘玉儿言之有理,怎样才能从根本上改观她对他的这种态度?玉皇大帝有办法,“朕允许你有权力命令朕做事,朕不能违背你的命令,必须执行,你在朕之上,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怕朕,是不是?行不行?”
和玉皇大帝听潘玉儿的如出一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类似的观点,表白他的心意。
“你以后要是忘记了,或者反悔,不照你现在说的话办呢?口说无凭的,谁拿你也没有办法,我可不傻。”玉皇大帝不是没有出尔反尔过,潘玉儿见识过的不只一次、两次,她还一向自以为聪明。
“你还要朕为你立字为据哪?”玉皇大帝只能想到“口说无凭”的这后半句。
“立字为据”?可不可以?看玉皇大帝蛮不乐意的模样,他说过的话明明只是逗她开心的吧,从来都不曾认真,人家可是玉皇大帝,凭什么向他提出要求,谁会向他提出要求。潘玉儿格外明亮的目光暗淡下去,在天河边上席地坐下。
如果潘玉儿真的要求他“立字为据”,玉皇大帝会认为她十分难缠,心机深沉,而且有把柄攥在她的手上,被外人知道了贻笑大方,她也会拿字据来要挟他做这个做那个;如果她说不用他立字据,她恐怕只是客气,信不过他,还装作勉强相信了,也是有心机的一种表现,无论潘玉儿怎样做,都会使玉皇大帝对她产生一定程度的不好的看法。
潘玉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只是不说话,似乎与他疏远了,玉皇大帝自己反而招架不住,一定要表示出他言而有信,十分爽快地应承,“立字据就立字据,朕可不只是说说大话,哄你玩的,朕马上给你立字据。”
玉皇大帝从怀中掏出他褚黄色的手帕,在手帕用手指写下白色的字迹:朕自愿对玉儿言听计从,绝不违背她的意愿,否则愿意接受她的任何处治。最后落款是玉皇大帝,就这样签了字。
玉皇大帝在潘玉儿身边蹲下身,把他手帕上的字亮给她看,“玉儿,你看,这样总可以吧,这回你可以放心朕,朕不是朝令夕改的人。”
“那谁知道呢,就算你立下字据,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还能把你怎么着,我又打不过你,也骂不过你。”潘玉儿不依不饶,玉皇大帝的字据都信不过。
“你到底要朕怎么样,朕保证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行?你可不要太任性、太刁蛮、太难缠,否则朕会对你有意见,就很难再喜欢你啊。”玉皇大帝习惯性地挑逗潘玉儿,其中也有认真的成份,她太难缠,应该真的会伤及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