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堡一战至此结束,以明军重新夺回塔山堡而告终。
这一战,扫荡外围的明军基本损失不大,损失最为惨重的是攻打南门的孙越陵亲兵队和孙祖寿所部,伤亡大概在三百人上下。
正蓝旗的精锐战兵损失程度应该也和明军相差无几,这一战可谓是旗鼓相当,各有伤亡。
但总的来说还是明军占了上风,后金人丁稀少,死一个少一个,而且死的大部分都是精锐战兵,所以此战仍是大大激励了明军的士气,况且将被后金占据的堡垒重新夺回,试问辽东各军之中,又有那支军队能够做得到?
不仅如此,这一仗还俘虏了几千俘虏,大多都是后金用来运输粮食的辅兵和奴隶,这对敌人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大打击——后金攻取塔山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这里的粮食运走,如今计划失败,辅兵被俘,粮食未得,可谓是功亏一篑。
孙越陵正在指挥军队清扫战场,安置伤员,燕南天却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大人,祖将军受伤了,伤势比较严重,恐怕以后不能随军出征……”
孙越陵一听之下,连忙道:“走,带我去看看。”
燕南天带着他来到一处营房内,进门之后,只见孙祖寿卸掉了盔甲,穿着内服躺在榻上,脸色一片苍白,衣服上仍可见斑斑血迹。
孙越陵快步走了过去,俯首问道:“将军伤情如何?”
孙祖寿作势要起身,却被孙越陵一把按住,便道:“蒙大人垂询,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过些日子……便会好。”
孙越陵道:“将军真乃英勇之人,本经略一定将将军血战辽东,英勇杀敌的事迹详细禀告朝廷,为将军请功。”
孙祖寿道:“多谢大人抬爱,末将……末将愧不敢当。”
从身旁负责给孙祖寿裹伤的兵士口中,孙越陵知道孙祖寿伤的比较严重,腰腹部被敌人用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深达数寸,如今只是作了简单的上药和包扎,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复原。
坏就坏在他们这一次出征本就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有医术精良的军医随行,孙祖寿的伤势如果得不到进一步的救治,恐怕便会伤情恶化。
孙越陵皱了皱眉,对着孙祖寿道:“孙将军,不如这样吧,我让人送你先回宁远,等将军伤好了……”
话未说完,孙祖寿却急着说道:“大人……末将没事……末将愿意追随大人继续战斗。”
孙越陵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将军不用争执了,本经略岂会不知你的一片衷肠,只是,眼下将军的伤势更为要紧,只要等到将军伤势复原,还怕没有机会为大明出力么?”
孙祖寿听他如此说,叹了一口气,道:“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孙越陵点了点头,道:“只是,将军麾下数千将士,却得留下来继续与敌人战斗,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他是辽东经略,本来这种事情可以不听取他的意见,按理无论是援辽客军还是本镇军马他都可以全权调动,直接给孙祖寿下令就行,但是孙越陵不想给人留下专权蛮横的印象,所以才委婉地向他提起。
岂料孙祖寿点头不迭,口口说道:“愿意,愿意,只要大人有令,我蓟镇兵敢不听令而行。末将回到宁远后,也会将大人勇杀鞑子,夺回堡垒的事情详细禀告给袁大人,让他尽早发兵来助。”
孙越陵闻言微微一笑,袁崇焕要是能发兵来助就不是所谓的“不动如山”了,却也没有说破,道:“甚好,有劳将军了,将军且宽心养伤,静候佳音便是。”
安抚完孙祖寿后,孙越陵紧接着又召开军事会议,商议下一步的行军行动。
营房之内,众将一番议论之后,都认为正蓝旗和镶红旗在塔山受挫,后金士气必将大为低落,正是明军一鼓作气直抵锦州城下之时。且赵率教、朱梅率领的锦州守军见到宁远明军来援,必定也将士气大振,双方里应外合,说不定就能解去锦州之围。
张之奇对着议论不休的众将冷笑一声,道:“就凭我们不到四千人马去解锦州之围,列位也太不把后金八旗放在眼里了?还是你们个个都是吴起、项羽,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那些游击、守备被他说的面色大变,都愤愤看向他,却不敢发作,毕竟张之奇是从一品的都督同知,光是职衔就比他们高了许多级。
孙越陵淡淡一笑,道:“诸位如果有何不同意见,但说无妨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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