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肆无忌惮的说了,或许,您会认为我所说的话有些偏激,但是我还是想要跟您说说我的心里话,说说我认为的真话,我认为,红灯区的存在不管是从法理上來讲,还是从老百姓的意愿來讲,都是不希望它存在的,而且别的城市也基本上沒有如此明目张胆的红灯区存在,但是,我们岚山市却偏偏存在了,我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特殊的现象根本不是什么市领导所说的什么经济展需要,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利益关系的存在,就在于某些领导经常三天两头往红灯区里面跑,去那里免费消费却又担心被监控摄像机给拍摄到,所以,这才会找出各种理由拒绝给附近安装摄像机探头,甚至故意纵然红灯区的存在。”
听到陈思宇这样说,柳擎宇的眉头更加皱紧了,虽然陈思宇的这番话听起來似乎有些偏激,甚至是以偏概全,但是却不可能否认,陈思宇所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有可能存在的,而且现在有一句话叫存在的即是合理的,但是,这个合理到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需要打个引号,而以柳擎宇对于红灯区这种特殊经济模式的存在的了解,这种地方要想存在,沒有政治层面的支持,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红灯区的那些特殊生意的存在本身就是非法的,但是却可以堂而皇之的以一种普通存在的形式存在,甚至连蔡宝山都要禁止在这附近规划摄像机,这本身就说明了至少蔡宝山此人在红灯区的存在上,是负有相当的责任的。
柳擎宇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沉声说道:“陈思宇同志,你现在立刻与道路卡口监控的系统集成厂商联系,以补偿安装的名义立刻在青春街附近的四个交通卡口以及红灯街的两头沿线布设不少于6个摄像头,要确保青春街每个娱乐场所的进出口全都处于监控摄像机的监控之下。”
听到柳擎宇这样说,陈思宇立刻兴奋起來,不过他还是有些忧虑的说道:“柳局长,我担心这样做恐怕会给您带來麻烦,可能会有十分强烈的反对声音出现。”
柳擎宇直接冷笑着说道:“反对的声音,这一点你不需要操心,只管执行我的意思就可以了,我倒是真想听听这反对的声音,我想要看看,这反对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來的,都有谁会跳出來喊出反对的声音。”
陈思宇闻言心中大定,不过还是说出了一个十分让他郁闷的话題:“柳局长,我这边还有一个难題,那就是我们沒有相关的经费了,自从上次我们交警队的小金库和账本被您查抄之后,那些资金已经被转移到了市局的账户上,我们交警队的账户上已经沒有钱了,现在空空如也。”
柳擎宇闻言便笑了:“这个问題好说,你先去联系监控卡口的系统集成商吧,这次就不用走招标流程了,但是,所有的信息必须完全公开,接受社会各界监督,此事特事特办。”
陈思宇连忙说道:“好的,那我马上联系。”
挂断电话之后,柳擎宇立刻把办公室主任韦永厚喊了过來,说道:“永厚同志啊,你立刻通知市局装财处,让他们先期划拨15万元钱给市交警队,作为新增道路监控卡口的经费。”
韦永厚闻言立刻执行。
然而,韦永厚出去之后不久便赶了回來,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回到了柳擎宇的办公室内:“柳局长,装财处说咱们市局的账户上沒钱了。”
“什么,市局的账户上沒钱了,这怎么可能呢,前段时间不是刚刚把交警队小金库的那笔资金转入到咱们市局的账户里吗,这笔钱虽然是准备用來上缴市财政的,但是按照相关的规定,咱们还是可以留下一部分作为自用经费的啊,为什么咱们的账上沒有钱呢。”柳擎宇脸色阴沉着问道。
韦永厚也带着几分愤怒说道:“是啊,我也是这样问装财处处长王世伟的,不过王世伟说这笔资金已经下拨到各个处室去了,说是由于各个处室的经费比较紧张,经过蔡局长批准之后,他就把那笔资金先期直接划拨给各个处室了。”
柳擎宇闻言顿时眼睛瞪大了,眼神中有一种名为愤怒的东西正在喷薄而出:“好,好一个王世伟啊,好大的胆子了,连那笔准备上缴市财政的资金他都敢动,他好像忘了上次开局委会的时候,局委会上到底是怎么对财务流程做出规定的了,既然如此,那么韦永厚同志,你立刻通知所有的局党委成员,告诉他们,立刻去会议室开会,讨论一下王世伟同志的工作调整问題,并且通知各个处室的一把手,让他们也全部列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