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真沒有想到您竟然突然到了我们黑煤镇前來视察,我们迎接的慢了,还请您多多见谅啊。”
柳擎宇也是满脸笑容的和对方握了握手说道:“沒关系沒关系,主要是怪我这个不之客,我这次來主要是下來调查一下你们黑煤镇那些村民的冤假错案的问題。”
于庆生笑着说道:“是啊,欢迎欢迎,柳书记能够在百忙之中还关心我们黑煤镇的事情,身为黑煤镇的镇委书记,我感觉到非常感激,谢谢您为我们黑煤镇所做的一切,柳书记,不知道您是打算采取什么方式來进行调查呢,就您和王主任來了吗。”
柳擎宇笑着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次我们來了7个人一个司机,分成两个调查小组,温友山同志带着4位同志下去各个村子进行调查去了,而我和王海鹏同志负责在你们镇委镇政府大院里蹲点进行调查。”
“好的好的,沒问題,我们会大力配合的。”于庆生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大度,沒有一丝一毫为难柳擎宇的意思,因为他清楚,像柳擎宇这种人跟他玩硬的、玩横的全都行不通,因为柳擎宇这小子最不怕玩硬的,你越硬他越硬,你要是跟他玩软的,他反而不容易找出下手的机会。
柳擎宇使劲的握着于庆生的手说道:“嗯,于庆生同志,看來你对黑煤镇的工作十分有信心啊,这一点很好,这样吧,既然你如此热情,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麻烦你通知一下镇委镇政府的所有同志们,我准备在你们黑煤镇镇政府暂时驻扎下來,每天上午找2个人,下午找两个人进行谈话,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心里等等,以便于对你们黑煤镇的情况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听到柳擎宇这番话,于庆生差点沒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万万沒有想到,自己这边刚刚跟柳擎宇客气了一下,柳擎宇竟然一点都沒有客气,直接爬杆而上,提出了要找官员谈话的要求。
不过他清楚,既然柳擎宇把这话说出來了,自己想要拒绝是不可能的了,他立刻眼珠一转说道:“沒问題沒问題,柳书记,我会和大家打招呼的,不过柳书记,我也得向您提个要求,因为我们黑煤镇的工作任务非常繁重,所以您谈话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一旦影响了工作,我沒有办法向黑煤镇的老百姓交代啊。”
柳擎宇笑着点点头说道:“嗯,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和每个人的谈话时间不会过一个小时。”
柳擎宇这样一说,于庆生也就放心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微打个招呼,相信黑煤镇的这些干部群众不会有人向柳擎宇透露任何实情的,至于那些平时不太听招呼的人,他会提前把这些人全都给支开,这样柳擎宇就彻底沒脾气了。
随后,黑煤镇方面簇拥着柳擎宇來到了会议室内,举行了简短的欢迎仪式,并请柳擎宇讲话,这一次,柳擎宇言中规中矩,沒有任何逾越之处,给足了于庆生面子。
接下來,柳擎宇便正式在黑煤镇镇政府大院内驻扎了下來,每天找四个不级别、不同职务的人谈话,一开始的时候,于庆生还沒有感觉出什么來,但是当这种谈话进行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于庆生在听完被柳擎宇谈完话那些人的汇报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來。
原因很简单,在刚开始的时候,柳擎宇和那些官员谈话的内容十分浅显,只是随便聊聊,但是越到后面进行谈话的官员,柳擎宇谈话的话題越深入,虽然每次只是深入一点点,但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变化却是于庆生十分担心的,他已经开始想明白了,柳擎宇这是在玩温水煮青蛙的手法,如果这种谈话再让柳擎宇进行下去,那么很有可能越是到后面的官员,他们所承受的心里压力越大,而柳擎宇在选择谈话对象的时候,似乎十分有策略。
他一开始进行谈话的大部分都是副科级的官员,而且那些官员大部分全都是自己和周东华的嫡系人马,而后面与柳擎宇谈话的那些人则是职务不高、但位置却越來越关键,而且这些人和自己、周东华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到了第三天上午,柳擎宇谈话完之后,于庆生彻底焦虑了,因为他把那两个和柳擎宇谈话完的工作人员叫过來聊了聊之后,突然现柳擎宇的话題已经开始深入到与煤矿有关的领域了,虽然这两个人的回答还算中规中矩,但是谁能保证他们跟自己所讲的是真话呢,他们是不是会向柳擎宇高密呢,这些东西全都是不可预知的。
于庆生焦虑了。
他开始思考起來:柳擎宇到底要在我们黑煤镇待多长时间,怎么样才能把柳擎宇给弄走呢,绝对不能让他再在我们黑煤镇待下去了。
柳擎宇这小子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