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畔。
“思源,我同你打一个赌吧。”
笑着玩弄起了柯思源领口上的领结。
“什么?”柯思源望着面前的女子,正巧在她明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赌顾亦铭在今天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地查一查我到底是谁。”
她的笑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刻意地偏过头恰好撞上了顾亦铭的眼睛,而后回过头再看向自己的男伴。
“那我岂不是输定了?”柯思源凑在她的耳旁像是说了什么玩笑话一般的,而后拿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她,自己则拿着另一杯走向顾亦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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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来宾都在台上发表着冗长而无意义的讲说,不想去听的柯思源,反倒更是愿意站在这处地方和“老朋友”叙叙旧。
他和顾亦铭真正算的上认识,再过不久就正好十年了。
伸手碰了碰顾亦铭手中拿着的杯子,饮下了一口酒,看着会场里面看了许久:“上次迟到真的很抱歉,不过怎么今天没有看见你带上次的女伴过来?”
顾亦铭就站在他的身侧,眼睛看着台上正在发言的张文海,声音很是平淡:“你传闻中的未婚妻,是我今天的女伴。”
“噢,是吗?”柯思源朝着里面看了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堆里面的张沐,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子摇了摇头,“总觉得不像是顾总的风格。”
顾亦铭倒是转过身,把盛着香槟的杯子放在窗台上看着他反问了一句:“那柯总觉得什么才是我的风格?”
柯思源只是笑着,没有应答。
会场那里正有人向这里走来,他只能指了指来人的那处:“真是可惜,有人来了。顾总,你猜他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您的?”
顾亦铭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顾佳音的生父江彬,柯思源还在介绍着:“走来的是江汀外贸的董事江彬先生,顾总您一定认识。”
十年前的肖舜於以天肖的名义给了江彬一大笔钱,好不容易才赶走了江彬,没想到十年后的他随着凯源的到来也一同回来了。
“好久不见。”江彬看着顾亦铭说道,而后对柯思源点头问好,看着柯思源欲言又止。
“看来江总是有些话要和我说,看来您得回避一下了。”
柯思源对着顾亦铭下达了略带惋惜的驱逐指示,顾亦铭端起了原先被自己放在台前的香槟酒杯,沉着脸回到了会场。
背过身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说的一些,似乎在说江汀遇到了什么困难。
会场那里,柯思源的女伴已经没了踪影,张沐和张文海也早早离开,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肖舜於正在大厅等待着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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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铭到家的时候,王聪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到了他的手中,王聪便离开了这。
顾亦铭喝得有些微醺,拿着文件袋扶着墙门走进了家中,漆黑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他开了灯,里面是一室的冷清。
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那里,打开了王聪给他的文件。
那里面正是他托王聪查的,柯思源女伴的信息。看着那上面的一个字又一个字,有些什么他像是明白了可是又不那么明白。
江梓安,沈郁和江彬的第一个孩子,大顾佳音两岁,在十八岁那年去了美国留学,是柯思源的大学同学。
信息的上面还附了一张江梓安初入大学时的照片,上面女子的面容比对着刚刚他在会场上见到的那个人,变化很大。照片下面对于这点偏差的合理解释,说是在多年前某起造成了一死一伤的严重车祸中,江梓安便是那一伤。
江梓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把这个名字又在口中念了一遍:“江梓安吗?”
“开什么玩笑……”把手中的纸放在了桌面上,笑出了声。
如果这是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为了十年前那些事故的一场报复,为何偏偏要等到风平浪静的十年后?
有些疲累地靠在了沙发上面,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家人的合影,那上面有他的父母和年少时的他。
在他眼里,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可是到最后一切都随着沈郁的插入变成了空。
十年后,他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的宁静生活,在如今却又要成为泡影?
笑中更多的都是无奈,整个空室都能听到回响,却被他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盖了过去。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冷眸止住笑意,手指划过接听的按钮,电话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彬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之前他和柯思源的对话并不满意。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没能和您好好地打上一声招呼,所以——”
“直说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样的,想和您做一笔交易,不知顾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