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竹子也难逃厄运。一清早起来还没吃早饭就被遣去打扫院子的小竹子已接近崩溃,有种饿得肚皮贴着肚皮的错觉了。
忍无可无,小竹子被迫溜去厨房找吃的。此刻,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吃食倒放满了灶台。小竹子舔一舔嘴,私以为天助他也。
可当他掀开铺在上面的笼盖后,一刹那苦逼了。
里面全是白馒头,干瘪瘪的白馒头。
小竹子一连翻了几个白眼。
白馒头,他不是没吃过。跟了小蚊子他娘在寒山寺里斋戒,啥没吃过,可吃的都是白花花松软软的馒头,压根儿就没瞧过黄扁扁的馒头。
小竹子私以为那是喂猪的。
他继续掀下去,掀了锅盖,发现里面竟然放着热腾腾白花花的叉烧包,顿时口水直流。连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拿起一个大口啃下去,满足地眯起眼睛直晃头。
这叉烧包虽然没有沉香阁的那样好吃,不过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他也不介意啃它一啃,总比啃那黄扁扁的馒头好。
这样想着,小竹子两三口就啃完了手上的叉烧包,继而又拿起一个。突然想起唐小虎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定也是死活不肯吃这种馊馒头,于是把叉烧包塞进怀里,又拿起一个叉烧包塞进去。
弄好了唐小虎那一份后,小竹子啧啧称赞自己两句,真是个体贴的好友,可敬可敬。自我满足后,小竹子继续开吃,没想到刚拿起一个啃了一口,一把声音突然在后边响起。
“你是什么人?!”
小竹子被吓了一跳,忒寒碜地转过头去,嘴里还含着一大口叉烧包。
一个红衣女子叉着腰站在门口,杏目圆瞪地看着他,杀气甚重。小竹子有些欲哭无泪。
又是她!
虽然早知道她在这么做事,可没想到她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小竹子反应过来,可要收起手里的叉烧包已经太迟了。
石榴是何等人也?身为厨房的掌管,最看不惯的不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强盗恶贼,而是偷偷摸摸溜进厨房偷食的宵小之辈。
显然小竹子是犯了她的大忌。
石榴疾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夺小竹子手里的叉烧包一边喝道:“你是何人?竟然进来老娘的地盘里偷食!活腻了是不是!
小竹子又是何人?身为苏州第一吃货,眼睛盯的食物比书比美女都多,拿到手里的食物绝不松手。想要从他手里抢走吃的东西,除非把他打趴下了。
显然石榴是踩到了他的地雷。
小竹子迅速闪开,把整个叉烧包塞进嘴里咬住,然后潇洒地一扬眉刚想来个得意的笑,一个拳头突然映入眼帘,咫尺之前。
弯起的眼睛一瞬间瞪圆了。
刚得意地挺起胸膛的小竹子倒下了。
连唐小虎都忍不住称叹为祸水的脸,多了一个黑眼圈。
白花花的叉烧包从口里掉出来,骨碌碌地滚到一边去。
小竹子真的没想到,她会突然伸手揍人,一如那时在河畔,那个突然揍过来的拳头。
揍人从来不需要打招呼,这是石榴的准则。该出手的时候出手,该出刀的时候出刀,石榴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小竹子刚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石榴又冲过去,气势汹汹地伸手想要拽住他的衣襟,拎起来再打过,岂知——
她抓到了什么?
衣襟旁边,胸膛那里,软软的。
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僵硬地把落在小竹子脸上的目光转到手上,再抓了抓,再抓了抓。幸亏小竹子不是女人,不然定要扯大喉咙大叫非礼。
正是因为小竹子不是女人,于是他十分淡定地让石榴一直捏个不停。
不过捏了几下,石榴就大叫起来,吓倒了他。
有句话说,男女肢体接触过分亲密的时候,大叫的总会是女人。于是现在的情景也不例外,女人大叫了,可被摸的人不是她。
石榴惊慌地退开几步。
小竹子一边吃疼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心疼地按住自己的胸膛,捏了几下。
坏了坏了,这次肯定毁容了。
真是可惜,伯虎的叉烧包被这女人给捏扁了。
“你是女子?”石榴吃惊地问。
有过心理阴影的小竹子刚想下意识地大骂“你他娘才是女子啊,老子是铁铮铮的男子!带把的”,可那一瞬间手上软软的触感让他顿时醒悟,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又忍不住捏了捏胸膛,的确软软的,虽然小了些,不过感觉还挺像。
石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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