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把假枪,但是火力也挺强的,如果对准太阳穴,不死也可致伤,至少可以唬人用。”
田甜接过手枪,她不能预见的是,在不久以后,这把假枪起了她未意识到的巨大作用,甚至救了她和田澄的命,她望向宗中敛的深邃的眼睛,这男生出现的总是很及时,他俊逸的外表下是对事物睿智的探索思考刚毅,那一股英气是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她很荣幸能交这样的朋友,她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可能是你眼中有一种我在别的女孩身上未曾看见的不羁吧,还有就是你思维缜密,你很聪明,我很欣赏你。”说着,他站起身,“废话不多说,我还有事,要先忙,走了,”然后回头对田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你姐,她挺不容易的。”
田澄和田甜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田澄也站起身,随宗中敛走到门外。田澄靠在墙上,说,“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
“不必,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我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宗中敛想起这少年抱着田甜冲出操场的那一刻,他感到这男孩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健步如飞,仿佛怀中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珍奇宝物,那一刻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少年的赞许,他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甚至有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他为何看到那女孩晕倒,竟然忍不住地快步走向她走去,他在希冀着什么?焦急着什么?之后又急忙去商店买来新鲜的水果送过去,又是为了什么?这些,他无从得知,有些事情似乎在不经意间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他甚至拿出爸爸给他防身用的枪送给女孩,只为她的安全。
宗中敛转过身,对田澄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潇洒地离去。既然有许多想不通的,那就不要去想了,顺其发展。
之后就是姚乐桐夸张地把正要进入病房的小护士撞到一边,快速奔进了室内,冲到病床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快速地问道,“田甜,你怎么啦?我刚跑完就看不到你啦,你知道吗?咱班取得了接力赛的冠军!有你一大半的功劳啊,我听同学们说你晕了,我早就看出来你身体出状况了,你还骗我说没事,不带你这样的啊,不够哥们了,不过,看你眼睛瞪得挺大,应该没什么大碍,还挺精神的,嘿嘿……”
田甜缩在被子下的手满满的全是汗,濡湿了掌心清晰可见的脉络,她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动,虽然她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没有扯出一丝微笑,但是,她认识没多长时间的同桌给予她的那些快乐,那些激动,那些关心,甚至那些流入心底的泪水,都慢慢蒸发,升腾成纯白的云,挂在遥远的天空,从未离去。如今,她视网膜上印刻着姚乐桐那张熟悉的脸,他定是刚比赛完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不像宗中敛的稳重,就算关心人也要拽拽的,像是奢侈的施舍,饱含一种贵族的高高在上之感,而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关切,那种溢于言表的担心,让她感觉一种家庭的幸福的氛围,让她感觉她是被人需要的,她是重要的,所以,田甜觉得她没有不作出任何反应的理由,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姚乐桐的手,说,“谢谢你,你是我的好朋友。”
“说什么呢,就咱俩这关系!”少年第一次忐忑地用手拨了拨女孩的头发,尽力没在面部表现出任何不适,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动作,仅是掺杂一丝不被人注意的柔软。
田澄靠在门口,看着那方阳光透过窗口撒在二人的身上,橘红色的光束里,那两抹微笑就像是翩跹的蝴蝶一直招摇到他的眼角,他的目光变得柔和,那女孩,就如同是冬日里的阳光,冰冷里有着柔和的温度,不扎眼,不绚烂,甚至有些冰冷的色调,但是,在永久的寒冰中,那奢侈的光晕与此有一个恰好的度来中和,于是,她一笑,便是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