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些秋特有的清凉。
白絮裹紧外套,把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天空中那稀少的两三颗星子,心中突然流露出莫名的惆怅感。正在这时,彭似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白絮身上,说道,“以后天气渐凉,出门穿得少,怕是要挨冻。”
白絮想把外套还给他,犹豫一下,终是没有,那衣服上带着些男孩淡淡的清香,是洗衣液特有的味道还掺杂着纯棉纤维的牛奶质柔软感,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将目光落在男孩白净帅气的脸上,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道,“阿泽?”
“啊?”彭似泽随声应着。
“没什么。”白絮轻笑,他握紧了手指,拇指抚摸着骨节,她还是决定不说出口,毕竟失去的太多,她所经受的苦难相较于那些少的可怜的幸福,简直不成正比。
二人一路无言,今晚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空气中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走过小巷再无夏花甜腻的香气。倒是矮墙上的爬山虎越发的碧绿,满满的爬了一墙头,白絮家便在这小巷的尽头,那小区的环境不似菩梓街的优雅、高贵,而是透着一股朴实、悠久的气息。
小区的房屋是由红砖铺就,并未用乳白的瓷砖与巨大的,如翡翠般的玻璃装饰,所以,档次也不是极高的。
快到巷子尽头的时候,白絮止住了脚步,“就送到这里吧,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再无任何交集。”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彭似泽听在耳里很是歉疚。
“白絮……”彭似泽面带忧伤地说,人都有条件反射,所以当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的时候,彭似泽忘记自己煽情的表达,往身后望去,白絮见此状,用手捂住彭似泽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而后,轻轻如蝶翼飞舞般的吻落到他的唇上,少年立刻僵化在原地,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白絮,回味着方才那个吻的含义,正在这时,有利器精准地钝向他的脑部,“白……”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嗨!”彭似泽躺下后,露出田甜那张迷人的笑脸。
白絮僵硬地翘起嘴角表示打过招呼。
“做得很利落嘛。”田甜瞥了瞥嘴,“跟了你们一路,感觉就像在演苦情戏。”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白絮公事公办地说道。
“放心啦,我说话算数。”田甜抿嘴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人带走了?”
“嗯,”白絮轻哼一声。
“那,晚安,做个好梦。”说着,田甜招呼接到通知,立即开车过来的老张把彭似泽拖到车上。
白絮一言不发地看着老张毫不客气地将彭似泽拽上车,正在田甜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白絮有些急促地叫住田甜,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要伤害他。”
“好。”田甜应声说,之后,她看到白絮绷直而单薄的身躯渐渐淡出她的视线,消失在小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