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特殊的日子,田甜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一个场景,她的心脏仿佛被雷狠狠地劈了一下,木然地呆在门口,眼睛都忘记了转动,手扶着冰凉的柱子却丝毫没有冷的感觉,看着缓缓打开的黑色铁栅栏门。那辆优雅的加长林肯由小及大的凸显在她的视网膜上,直到停在她的面前。
那是她从三岁后就再也未曾见过的,却与她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在她模糊的记忆中只有那个轮廓是相似的,其他的都是陌生。
她觉得她甚至应该上前去,鞠一个躬,然后,礼貌地说:先生和太太,你们找错停车位了,不过要祝你们圣诞节快乐,需要火鸡吗?
还真是嘲讽呢,田甜心想,此刻,她应该在嘴边勾勒出一个prefect微笑,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动不了,双腿,双手,还有她的脸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地使她只能在原地静默着。
他们打开车门,又关上了车门,儒雅的,高贵的向她走了过来,如果不是他们的黄皮肤和黑头发,她几乎以为他们是来自法国的绅士和名媛。她的母亲,吕烟澜,此时将名贵的墨镜夹在手指之间,冬天戴着墨镜,难道阳光很刺眼吗?田甜想。
还有她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在脑后扎出一个髻,扣上一个水钻发卡,她穿着一个黑色的大风衣,只露出一双同色的高跟靴,她摸摸自己那张永葆青春的脸,对旁边的男子说道,“中国的冬天还真是冷呢,季风气候太差了,不知道会不会把皮肤吹得干燥皴裂。”
男子轻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眼前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田甜与他对视,和他一样,她也在从头到脚地审视着他,他的发型应该由著名的设计师精心设计而成,帅气而不失成熟,高贵而不失有型。
他长着一双和田甜一样的眼睛,应该说他的眼角更加细长,而田甜的比较柔和些,还有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鼻梁下那张削薄的嘴唇。
他也穿了件黑色的风衣,显得身材高大而健壮,腿是修长的,与他的那条黑色的西裤搭配是如此的和谐,算起来,他今年也才三十七八岁吧,恍惚间,田甜还以为他是从杂志上走下来的名模。
他们走近田甜的时候,田甜终于把她想象中那个完美的微笑勾勒了出来,三十度刚刚好,然后,她启齿道:欢迎来到中国。
“小甜?”男子笑了笑,“我是你爸爸。”
“哦,原来是这样啊,”田甜若有所思,之后,张开手臂,笑盈盈地说,“田俊枫,你好。”
田俊枫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反抱住田甜,“想爸爸了吗?”
他身上名贵的香水味直冲向田甜的鼻腔,她拍了拍田俊枫的背,咬字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想。”
田俊枫开心地笑了,“爸爸也想你,早该回来看看你的。”
他的声音真好听,温柔而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田甜的睫毛颤了颤,乖乖地说,“那怎么不早回来呢?哦,我知道了,在忙事业吧!”依旧是懵懂的,纯真的语气,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话语却如同刀锋一般划向男子的心。
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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