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褪去了这所有对初入江湖的恐惧、警惕后,当发现身边有一人能像师父、师兄们一样有能力护着她,带着这种安全感,也会慢慢表现出内心那种隐藏着的、小女孩的心思。
就像以前,喜欢像跟师兄们一起出去时,背着师父,偷偷买一条时下最流行的裙子,买一样、两样发饰,装作一个不曾武功的弱女子。
然后,再由师兄撑一把伞,在街上,看到好玩的就停下来把玩,再看一些好茶叶,给师父买了带回去。
而现在不同的是,她对着他,也还是跟对师兄们不一样,还是有一份警惕。
第二天,早上,门口一封书信从门里传进来。
楚蕴感觉到有动静,便起身捡了起来。
信封里是白色泛着淡蓝的纸张,纸张有特殊的花纹,是自己人。
楚蕴琢磨着,看来,司命已经将一部分他玄武司的人安排等在这里了。
便又走进去,推了推内室的门,看她还在睡觉,便没去叫醒。
门外,又走到隔了一道走廊的另一边,推了推门,轻轻咔嚓一声,楚蕴又慌忙关上。
这,白羽?
竟然大清早的晨起跟二殿下身边的红人,在客厅内做运动。
连门都不带锁紧。
不对,这是巫灵司名下的客栈,特等房间,他怎么进的?
屋内,正厅。白羽把一个人压在身下,身上放着被子,被子下,一柄刀从那女子的胸部,一直化到脖子:“你是说,二殿下,昨夜动手了?”
颜若身子紧贴着地板,但依旧努力着往地板更近些,离那只刀远一些。
朱雀司-陵羽抱着穷奇在内室听着。白羽控住她的肩、锁骨,刀片紧贴着皮肤,雪白、透红,沁着淡淡的刀痕。
白羽在她头顶温声细语着:“你不是说,你要做我的人吗?”
刀子冰凉的刺痛,美人紧缩着:“夫君,能、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羽戏谑的盯着她:“谁准你这么叫的?”
颜若:“那,哥、哥哥。”
白羽眉头又一皱,还是转回了正题:“你是说二殿下,昨夜已经大开杀戒?”
颜若动了动喉咙,试图离那刀子远些:“但,但没得逞,中途被一支北漠的人,半途杀了出来,二殿下的人,都、都死了。”
白羽:“那从墓里有没有出来过人?”
白羽刀子松了下,颜若当即一只手握着那刀子柄,嘻嘻笑着将刀锋偏了些,半抬起身子,一副楚楚可怜样:“那人,似乎已经死了!”
白羽眸子越来越深。
颜若哼哼了两声,啜涕:“不过,也有可能被那北漠的人带走了,这不二殿下那边没人了,我就来投靠你了吗?”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白羽:“那好啊,你就再给二殿下报个信,就说人已经回来了。”
颜若:“回来了?”
颜若眸中一亮,当即从身下滚了出来,拉过一旁的衣物穿上,就往外出。
整个动作流畅,速度稍快。
白羽就着狭长的桃花眼,笑笑:“看来,这巫灵司跟二殿下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