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不怎么上心,倒是在种茶制茶上面颇有成就。若不是和这些大门派们世代交好,美名依旧,真不能再做武者领袖。时隔近三十年,西海盟又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那数个青年高手,令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饭毕,二人又去喝了几杯花酒,吃过宵夜后方才回到客栈。刚进门,便被账房先生喊住,一脸歉意道:“二位客官,真真是不好意思,早先来了几位贵客,将小店包下了。请二位明日一早另寻他店吧,今晚的钱就不收你们了。”
乔三酒意尚浓,一听这话,登时火起,大声道:“哪里来的混账!凭什么叫大爷挪地方。有钱了不起啊!”
账房紧张道:“客官,小声点。那几位贵客不好惹!早先有人和他们动起手来,全都打不过,还砸坏好多桌椅。唉,客官们都是英雄好汉,我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请二位大人大量,通容通容。对面街上的瑞风客栈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客人搬去那里的上房,不比这里差,还能打个折扣……”
不待账房苦口劝说完,乔三一拍账台道:“大爷就是不想挪!”不等他再说下去,一旁刘立豪一把扯住他道:“兄弟,你喝多了。老大又不在,你别惹事。”
账房先生刚要再开口相劝,只听楼梯上有动静。刘立豪抬头一看,心中大骇,脊背发僵,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笑脸,欠身拱手道:“原来是龙二爷。在下,在下失礼了。二爷近来可好?”
楼梯上下来的人正是龙绍,身后一人却是陆长卿。龙绍一眼扫过楼下二人,微微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两条丧家犬。”刘立豪脸上一阵红白,可不敢造次,只得忍着。乔三却气不过,啐道:“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你师父跟前的哈巴狗。想干架吗?老子是打不过你,可也不怕你!”
见龙绍有了怒意,陆长卿连忙拉住他道:“二庄主不必生气。都算是熟人,大老远的偶遇,何必动干戈。我去和他们说说。”
龙绍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拂袖离去。陆长卿含笑上前,向二人作揖道:“二位别在意。请坐,请坐。店家,快上茶来。”眼见一切安然,账房松了一口气,忙不跌亲自奉茶。陆长卿道:“你们怎么不和丘公子在一起?”
乔三气呼呼坐着,还是刘立豪脸皮厚,之前不快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端起茶杯向陆长卿敬了一下,道:“多谢先生解围。老大上京城有事,约我们杭州碰头,这两天也该到了。先生和二庄主一起来的?大庄主和老宗师想必也要来参加盛会的吧。”
陆长卿道:“我今日才到杭州,城外偶遇同路而来的二庄主和三庄主。日前邀请各路英雄到三思院去将那恶人万千示众时,替他们春霖山庄说了些好话,所以待我客气,便邀我同住这里。老宗主和大庄主过几日才到。他们这样称霸一方的大门户,这次又是第一次来杭州,自然要招摇一些。”
刘立豪听言,便道:“先生真是通情达礼。对了,三思院集会到底如何?”
陆长卿道:“说来话长。那万道士作恶多端,却狡猾得很,多年没被人抓住。这次被西海盟擒获,的确是为武林除一祸害。所以各门各派虽然之前对西海盟多有陈见,这次也客气相见了。倒是春霖山庄,那万道士自己招供,说之前就是躲在春霖山庄里面,让朱庄主有口难辩,着实是难堪。好在他平日广施恩惠,名声向来极好,辩解说,收留万道士是门客所为,山庄地大人多,一时失查也是有的。介于多年朋友的情分,我不能不帮他美言几句。于是这事也就了结了。”
“万道士呢?”刘立豪问道。“当然是当众处决了。还是盟主亲自动的手。”陆长卿道,“事后,盟主又请我作东,设宴将各路人马好生招待了一番,这集会可真算办得圆满。”
“对了。”刘立豪忽然又问:“先生刚才提到三庄主。春霖山庄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三庄主?”
陆长卿一笑:“说来也稀奇。这人原本可是西海盟里数一数二的玄都高手。姓杜名羽。前些时日不知为何和西海盟决裂了,后来投奔了老宗主。你可知道,老宗主一向爱才,可巧二位庄主和此人又挺合得来,便顺理成章做上了三庄主。论武功的话,恐怕还在龙二庄主之上。”喝了一口茶,问道:“刘二当家如今可是投靠了西海盟?”
刘立豪道:“我和孙老弟折腾了这几年,实在不成气候,这次幸亏西海盟主没有追究前嫌,我才保住性命。之前孙老弟吃了官司,被丘老大搭救。所以我兄弟二人打算今后就跟他了。加不加入西海盟,要看老大的意思。我看那是早晚的事。”说罢又叹气道:“可这西海盟里藏龙卧虎,我等混口饭吃想必不容易啊。”
陆长卿却道:“刘兄不必担忧。你们老大不是一般人,跟着他将来定会好的。”
喝了数杯茶,乔三的气也消了,二人不想在此处过夜,便收拾了包裹换地方。陆长卿问起西海盟一众人马行程,得知所有人均已在杭州,于是打算次日就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