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接近树梢的位置上。正当东方煜以为小伙子要下来时,或是有可能冒险从树上直接跳下来时,让他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小伙子用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一根较细的树枝上,然后,他把整个身子伸展了出去,并用伸展出去的那一只手继续往前伸展。东方煜顺着他手伸展出去的方向紧盯着,内心异常紧张,生怕一旦树枝折断,或是体力不支,跌落下来,可就麻烦。他几乎整个人顺着小伙子的身子倾斜了出去,似乎这样就能够替小伙子挡上一把似的。然后,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小伙子伸出去的手并不是操作什么高难度动作,而是伸出去抓取什么东西。东方煜看到他的手正牢牢地抓住一个白白的东西,并且,他把这个白白的东西,直接丢了下去。当那白色的东西飘飘荡荡落地时,他这才发现在地面上早有几个小男孩正一个个翘首举着小小的双手接着那个飘飘荡荡下来的白色东西。直至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飘荡下来的白色东西是羽毛球,小孩子手上拿着羽毛球拍,他们是在打球时,羽毛球飞挂上去。这个伙子是替小孩子们捡拾羽毛球。他不得不钦佩这个小伙子,为这个小伙子的矫健身手还有这种忘我精神点头称赞。
之后,他转身无趣地离开,继续一路上荡悠悠着。他心里一边想着刚才的一幕,又想着那鸟什子盗窃案件,不觉郁闷至极,心中暗暗骂道,这该死的梁山君子,在哪儿犯案不好,偏偏跑到这儿来无端生事,害得老子没得空闲,整天在这儿晃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有那身手,干吗不去做江洋大盗。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案件毫无进展。在案件汇报会上,大家七嘴八舌,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跑了什么地方,做了哪些工作,遇到什么难题,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但最后什么问题没有解决。轮到东方煜时,他想了半天,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凭心而论,他的确没有什么可汇报的,这几天,他几乎就是在附近转悠,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可是,若是不说点什么,似乎又说不过去。绞尽脑汁之后,他忽然想到小伙子爬树拣羽毛球一茬子事情,重点是放在小伙子的身手上。并同时解释道,小伙子身手好,是热心肠,专门替小朋友拣羽毛球,真是好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直紧闭双眼聆听的老汪头忽然睁得老大,用手朝东方煜点了点说道,“你,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说得详细一点。”
东方煜顿住,他不理解老汪头的神情,流露出不解表情来,一时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觉得再说一遍没有什么大意思,可是,不说又不行,于是,他十分不情愿地重复了一遍。
“好,好,”熟料,老汪头一拍桌子,然后瞪大眼睛,“接下来,我们把重点就放在排查这个人身上。”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内围布兵点将,很快将这项任务布置下去。
还别说,通过几天的摸排,还真就那么一回事情呢,这个小伙子的终点是越来越多。随着疑点不断增多,老汪头便及时向陈春汇报情况,当疑点聚集到了一定程度,陈春果断地把外围主要警力抽调回来,重点突破,最后,居然一举拿下。
这种喜悦可想而知,陈春那是整天眉开眼笑。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指望的案件,原本以为是大海捞针,不曾想,居然在这片旮旯里一举拿下,不能不说,奇迹无处不在。
最为惊讶且觉得不可思议的人不是别人,是东方煜。这条线索差点被自己一个人贪污了,多亏老汪头及时捕捉到了这个焦点,发现端倪,及时把握住了这个时机,不亏是老公安。若是依了他,这个案件恐怕又是坏帐。事实再一次证明,公安这一行当不是想当然,不是鲁莽和草率能够胜任的,不仅必须具备系统的专业知识,而且,还必须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必须有扎扎实实的工作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