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管茶看坐忙得不亦乐乎,简直奉为了座上宾。之后,俩人有了片刻语顿,似乎一时找不着话题,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乔丽反应快,不动声色道,“干吗客气,又不是贵客,如此倒让我坐立不安。”
“哪有啊,习惯了,按我们行话,即首问负责制,你理当交由我接待。”东方煜故作轻松诙谐状,其实,内心紧张着,在揣摩乔丽造访意图。但无论什么缘由,这时候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一时无法将话题引向晚宴,内心翻腾着反倒是他坐立不安了。
“其实,我是从堂妹家来,多年不见去看看她孩子。”乔丽端了茶杯喝上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心念着你或许在办公室,便绕了来,果然就在了。”
“难得你还记挂着我,不亏师生一场。好些个的,自毕业后没了踪影,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甚至姓甚名谁都对不上号了。”
“原本也是不可能都记上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是一茬又一茬的,老师基本不动,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反过来学生记老师容易得多了。我们间,昨天才铺垫的。老师能够记得我,才令我惊讶和感动的呢!”
“你不同,你有优秀女性应有的特质,是男人,都会过目不忘的。”东方煜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也楞住了,这可不是他的初衷,想当初,他可是巴不得像扫垃圾一样把她扫地出门的。时过境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境完全变样儿了。
“少来啦。怕是当年太让你操心,让你受累了,才耿耿于怀了罢,哈哈……”乔丽知道东方煜在夸奖她的美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言不由衷。
“那是人生必经阶段,在当时,你的确前卫,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必须承认,我的初衷是为你好。如今,我学会了理解,也能够更为全面客观地看待人生了。”东方煜说得是实话,这是一个过程。
“那是传统理念。在那个阶段,人生总体目标是接受教育,可也因人而易,比如艺术类,便超乎寻常,主攻专业,我权当是艺术类,自我提前介入社会。”
“你果真觉得自己初中阶段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嘛?”
“当然的。我对社会尤其对男人的了解就是始于那个阶段,若说获取财富是成功的话,那么,男人就是我实现人生目标的桥梁和载体,男人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就是手上的棋子。”
“那么我呢,我是你什么?”
“你?”乔丽一楞,美丽的眸子瞥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她不再尊称东方煜您了,“随便你定义了,什么都是可以的。我给你决定权,关键看你如何拿捏了。”
“那好,你今晚交由我安排好了。”
“啊?什么呀,这就交由你了啦,现在,你够可以的啦!”显然,乔丽大吃一惊,但瞬间便转换了过来,不愧是在十里洋场混迹过来的女人,“哈,这有何难,小女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