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的婚变是在陈春预料之外的。更因缘于自身,让他吃惊不小。一直以来,陈春不仅在工作领域游刃有余,其它方面也如鱼得水,当然这类游戏更是一摸不挡手。只是,鉴于他的特殊身份,他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一贯谨小慎微,防患未然,尽量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在这件事情上,他深信一切如同以往全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孰料,如今是这一番情形,可谓阴沟里翻船。东方煜是他手下的人,即便下手了又拿他如何,捏着脖项的人,喘粗气儿都是自命不保,然而现实是,这小子竟敢放了他鸽子,先他下手一走了之,如今这等被动着实让他内心不爽。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有了一个不确定性,这还是他在这类事情上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是的,凡事就怕有反制的能力,有了反制,一切变得复杂多变,险象环生。那美国佬之所以能在世界各地杀人放火,指哪儿打哪儿为所欲为,就是因为别人拿他没有办法。若是忽然遭遇到了某种制衡,有了捣乱、抵抗乃至反手一击的力量,怕也是头痛难以消受了的。如今,东方煜脱离了公安机关不在他陈春的控制范围,不同以往,又奈何了他什么。那孙猴子害怕唐生不就缘于头上的紧箍咒嘛,紧箍咒束缚了他身手,无法任性施展本领,只有惟命是从。东方煜不在他陈春麾下,没了紧箍咒,还怕他陈春个鸟嘛!若果真俩人计较干将起来,他陈春真是无计可施,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十有八九处于下风。毕竟,亏理儿的不在他东方煜这儿,闹将出来了,只会对他陈春的仕途有影响,不说是致命性的打击,也是不可忽略的。即便组织上不过问,至少在其手下的几百号人马面前无法理直气壮,无法再继续在大会小会上哧唔哈呼的了,威风扫地。是否引发众议,掀起一轮对公安机关差评的连锁反应还得打上问号。当然,这事儿关键要看东方煜如何对待。陈春心下揣测着,目前那小子还没发现有反攻倒算的迹象。选择乡下,多以换一个环境一展身手更靠谱些,不至于完全为了这个女人孤注一掷,他了解男人的秉性。还有诗慧,她那头估计问题不大,毕竟在县中枢机构里工作,那影响面是宽广的,不单单是女孩子自家的脸面问题,还有单位形象,甚至组织信誉,所以,她不至于感情用事,闹将起来,弄得满城风雨,本末倒置的。为防万一,他跑了去找诗慧,给予她必要的安慰。她显然消瘦了,也憔悴了,他理解并心疼着,却无法有同情。因为,在他看来,男人不值得留恋,女人何必为男人寻死觅活,大可不必。他俩有了一次深层次的交谈。
诗慧沉重地说道,说得轻巧,大可不必。你要知道,那是我的全部,失去了他等于失去了一切。你能给予我什么,除了上床,还有什么。我需要生活,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或许,我这样说出来,你受不了,但我说的是实情。你无法给予我终身,说的不好听一点,我只是你那漫长人生中某一个阶段的精神抚慰,或是泄欲载体,那我的精神抚慰,我的生理慰藉在哪儿,我不能蜕变成你之后的鸡肋,我必须有自己鲜活的生活,一个美妙的人生。你说,我这样的要求过份吗?东方煜,就是我的一生,我的精神寄托,我人生的希望,可这一切全毁了。
盯着垂头丧气的诗慧,陈春无语,他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是事实。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他的确第一次遭遇这种尴尬,会因女人而烦恼,潜意识里,是挺伤自尊的,可这又是无法回避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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