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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之间,刘子玄已经站到姑娘跟前。
姑娘侧着脸坐在地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成缕的贴在腮边,一张小巧瘦削的脸早已憋成了绯红。刘子玄只看到姑娘的半张脸,仍能看出那张脸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虽然只是一层轻描淡写的脂粉,可一经汗水的浸湿,还是留下了显眼的痕迹,大概她自己也有所觉察,自打刘子玄走到近前,她就一直深埋着头脸,尽量避免与来人的目光构成对视。
刘子玄抬头看了看天色,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好像没听见刘子玄的话,姑娘只顾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了?崴了脚?”刘子玄上前又问。
见来人口气温和,姑娘终于开了口,只听她喉咙里轻声的说:“刚刚被一条蛇咬了。”
刘子玄听了,俯身去看姑娘小腿上的咬伤,只看一眼,便说:“没什么大事,咬你的不是毒蛇。”
“你怎么知道?”姑娘抬眼看了看刘子玄,很快又低了头。
“我小时候常到山里打猎,没少被这种蛇咬。”
姑娘松了一口气说:“整条腿都麻了,路也走不了。”
刘子玄把手里的山鸡放在地上,一面在姑娘身边蹲下了身子,一面又伸手要卷起她的裤脚。姑娘大张两眼看着刘子玄的举动,露出的惊讶表情就像她脸上的脂粉,一样显而易见。
两手捧起了姑娘的小腿,刘子玄正要帮她吸出蛇毒,不料她竟用两手撑着地面,吃力的向路边拖动了下肢。
见姑娘害臊,刘子玄放下她的脚,说:“你打算在这里等着下雨吗?”
听了这话,姑娘仰面看天,正听见一串雷声滚过来,这才把头转向一边。
大雨眼看就要落地了,还顾什么男女之别呢?见姑娘妥协,刘子玄才又把她的伤腿捧到嘴边,一边吸着伤口,一边说:“把蛇毒吸出来,才能好得快点。如果在野地里被蛇咬了腿,千万不能坐在地上,尤其是毒蛇,越是坐着,毒性发作得越快……”
刘子玄正专心给姑娘清除蛇毒,谁料一边放着的山鸡竟然挣脱了捆绳,撒开两腿就跑了。虽说它早被剪了翅膀上的羽毛,可事实上山鸡并不擅于飞行,却是十分擅长奔跑,等刘子玄反应过来再去追时,那山鸡已经一头扎进了小路南旁的灌木丛里。
刘子玄几步追到草丛边,却再看不见山鸡的踪影,一时间无计可施,恼得他只能连拍自己脑门。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地上的姑娘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小时候就能进山打猎了吗,怎么现在长大了,连一只山鸡也抓不回来?”
一听姑娘这样说,刘子玄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他回过头来瞪了姑娘一眼,却没有功夫搭她的话。跑了这么远的路才买到一只山鸡,如今却又弄丢了,这一来如何是好?刘子玄往东看了一眼,又转头望着西边,左右为难:脚下小路的两个方向,正是他面临的两个选择,要么回到牯牛镇再买一只山鸡回来,要么空着两手回家。
这叫个什么事?千不该万不该,今天不该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家误了大事。刘子玄迟疑片刻,急忙忙又提脚往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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