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惊雨突然被打断,吓了一大跳。忙转过身来,见是一位相貌清秀,娇小可爱的姑娘,像是在叫自己,赶忙作揖,“姑娘,您叫我?”
话说,那位姑娘见他如此礼遇,长得又颇为俊朗,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秋月,怎么了?”后面那中年女子走上前来,问道。
原来她叫秋月!
秋月回头应道:“啊!没事,一个挡道的,我这就给打发了。”接着回过头,对陆惊雨恭敬道:“这位公子,麻烦请您让一让!”
陆惊雨还当是什么事儿,干笑两声,让到一旁。
且说,那中年女子一看到陆惊雨,不禁眉头微皱,怎么那么像他?
陆惊雨也向她看了过去,见她那般眼神,以为是在生自己气,赶忙低头拱手赔礼。
待她们进去了,陆惊雨才听周围的人说,那中年女子就是这红舫舫主——花老太。可她看上去也没那么老,不知为什么要叫“老太”?
花老太回到舫中:“秋月,你去把刚才那位公子请上来。”
“哦?!”秋月对陆惊雨印象深刻,没想到花老太也注意到了。
“花,花老太!您好!”陆惊雨来到舫中,受到舫主的邀请,受**若惊,见到她时,竟有些叫不出口。
“嘻!”秋月和旁边两位丫头看到他那呆呆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呵呵!”花老太也是大笑。仔细打量一番,不仅长得像,而且神情都极为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陆惊雨。”才一说出口,陆惊雨就觉有些后悔。刚在三清观被人认出来,只怕又会徒增不少麻烦。
“你也姓陆?”花老太听到他的名字,好像变得紧张起来。
“是!”陆惊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她为何在意自己的姓氏。
“你爹叫什么?”花老太又问道。
“我没见过爹爹,不知道叫什么。”
“那你娘呢?”花老太继续追问。
不止陆惊雨,秋月和旁边两位丫头也奇怪,为什么她会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娘在我九岁的时候,出去找爹爹,结果就再也没回来!”陆惊雨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可她这一问,倒是让他心中有些伤感。
花老太才觉自己失态,但她好像很是高兴。随后,对陆惊雨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听琴?”
“嗯!”陆惊雨点点头。
“呵呵!好,从今往后你可以随便出入这红舫,听琴也是优先!”
陆惊雨一听,大喜,“那,我可以见见弹琴的姐姐么?”
“呵呵!”花老太笑道,“当然可以,这红舫,你可以随便出入,想见谁就见谁!”
“真的?”陆惊雨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悦,可当着她们的面,不觉有些羞愧难当。
“当然是真的。”花老太再次肯定道,还叮嘱了秋月,“秋月,你跟她们都招呼一声,就说是我说的。”
“是!”秋月见花老太如此偏爱他,也一直在那打量着,除了稍微俊秀点,却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之后,陆惊雨便寻着琴声,来到一处房间。只见里面被一道纱帘隔开,纱帘后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案前抚琴。纱帘这边,挤满了听琴的人,衣着华贵,有老有少。陆惊雨不好向前挤,便站在最后,仔细听着。
曲终,房间里的人大声喝彩,陆惊雨也忍不住跟着叫好。随后,人们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两位。一位是陆惊雨,另一位,却是一中年男子,身材健壮,眉毛浓厚,显得很有精神,只是衣着十分朴素,和之前那些人相比倒是寒酸了许多。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梅香姑娘!在下秦箫,略通音律,喜爱吹箫。这几日来,天天在此听琴,实在是琴音袅袅,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令在下仰慕之极!”
梅香?她是叫梅香么?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话音刚落,纱帘后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嘻!秦箫?莫不是丐帮帮主秦箫么?”
陆惊雨心中一惊,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竟是天下闻名的丐帮帮主?
“正是!”那人对这“丐帮帮主”,不仅不引以为豪,反而有些害羞。
“原来,天下万人敬仰的秦帮主,却也是个喜好拨弦弄月的性情中人!”
“呵呵!姑娘见笑了。我早已厌倦了江湖的是是非非,唯有这管弦之音,方能让人陶醉忘怀。”秦箫对她的嘲笑并不恼,反而十分感慨。
“梅香一时多嘴,得罪了。”
秦箫笑道:“没事。姑娘的声音就像这琴声,韵味非常,怎么听都不恼。”
陆惊雨心中不禁一笑,原来这丐帮帮主也会哄人。不过,这倒是实话,那声音真得很好听。
“嘻!”纱帘后传来一声嬉笑,不知她是不是已经羞红了脸。
秦箫再上前一步,走到纱帘下,轻声道:“梅香姑娘,在下谱了一首《剑侠如梦》,还望姑娘笑纳。”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曲谱,送过纱帘,放在地上,然后又退了回来。
“红颜难觅,知音难求!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姑娘琴箫合奏一曲,秦某三生有幸!”
连陆惊雨这个外人,也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不想,这丐帮帮主也是那么多情。
只是,纱帘后面久久没有回应。秦箫也不再多言,怅然而去。
现在,房内只剩下陆惊雨一人。他本想见识一下梅香姑娘的容貌,可此时,又不好意思开口。他见纱帘后面多了个人,两人在那轻声交谈。于是,他便悄悄退走。
“这位公子?”
就在他刚要走出去的时候,纱帘后却是传来唤他的声音。不觉,心头一热,又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