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的出现让现场一阵骚动,有的人面呈惊慌之色,有的人已摆好了撒腿就跑的起步姿势,有的人已在轻微的发抖,但龙哥的镇定与泰然自若让他们不敢做出过激的行动,只有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聆听龙哥激扬而高亢的演讲。麺魗芈伤
无人机越来越近,龙哥瞥了一眼,捏着麦克风走进了人群中,继续说话:“先生们,女士们,詹姆斯上校是一位英雄,是美国的无名英雄,也是一个叛国者,他的真实身份是美国中情局的高级特工……”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龙哥不得不稍做停留。
无人机已飞抵我们的头顶,我清楚地看见了它挂载的两颗导弹,在阳光的照射下炫目,我相信,在大洋彼岸,那台电脑前,美国的操纵手正在痛苦的生死抉择——按下导弹发射手柄?还是按下机枪扫射手柄?还是按下炸弹投掷手柄?还是什么都不做,免得伤及无辜?
我深信,美国佬是不做任何打击的,因为现场有数千之众,他们是不会伤及无辜的。我于是高枕无忧地继续倾听龙哥的演讲,我悄悄地向李安、曾权、小宝、阿飞和小鱼儿望去,他们都没有露出惊慌之色,静静地看着龙哥的表演。
龙哥继续演讲:“詹姆斯上校是背着叛国的罪行来到我们金三角的,至于他的秘密任务,我不得而知,他是一个卧薪尝胆者,我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一门心思侍两主,忠义情谊两不伤。詹姆斯,伟大的叛国者英雄,他为我训练了数以千计的武装人士,我很感谢他,安息吧,我的朋友,一路走好!”
无人机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我深信,无人机上的视听监听设备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做了现场实播,传送到了美国本土,传送到了中情局的决策中心,传送到了中情局局长的电脑上。
龙哥的表演一定让美国人很痛苦,痛在难以取舍的抉择。
一种想法突然冒上了我的脑海:龙哥会不会是中情局的最最高级、最最绝密的特工?或者曾经是,而现在背叛了他曾经宣誓效忠的组织?龙哥现在的一系列行为,难道是内心难以割舍的中情局情缘?
无人机好像累了,肚子突然洞开,我以为是要投掷炸弹,没想到掉下来的是花花绿绿的传单,象丝路花雨纷纷扬扬,把我们笼罩。这美国佬也真够意思,文的武的都装载在无人机上,不知道有没有装载好吃的东西?
我的想法刚在脑海中转一圈,大大小小的东西从天而降,把我的头皮砸得生疼,没有人去拣拾,因为龙哥没有发话啊。我悄悄地接住一颗,仔细一看,却是戒毒的药,没想到美国佬真够意思。
无人机终于无所作为的飞走了,带走了它的大杀伤力武器。现场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龙哥依旧没有离开人群,我想他一定怕那导道远远地给他来个定点清除。
詹姆斯真是好福气,躺在名贵的紫檀木棺材中,被抬着前往墓地,我们这一群人紧跟在后,龙哥一脸的肃穆和哀戚。
墓地在一处山谷中,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上书四个大字“烈士陵园”,看来这四个字是龙哥从中国学来的。陵园里大大小小的坟墓绵绵延延,看来死了很多人。
龙哥走到我的身边,指着那些坟墓说:“你看看,我死了多少弟兄,只要是我的弟兄,他死了,我都照顾他的家人,绝不让他的家人饿着。”
我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是一个老大应尽的职责。”
詹姆斯的棺木终于放入了墓穴,一个神职人员朗诵了一篇什么教文,然后便是覆土,一个身负特殊使命的人就与我们隔士相望了。
龙哥黯然神伤,仰望苍穹,幽幽地说:“詹姆斯死得可惜,我想,你心里一直以为是我派人杀的。”
我一阵惊愕,难道龙哥会看穿我的心,我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在他的回眸一视之中。
“詹姆斯的死纯属一次意外,我如果想干掉他,他已死过一百回了。其实詹姆斯是一个双重特工,他不仅为美国中情局服务,而且也为我服务。”龙哥把真相告诉了我。
我一阵感慨,詹姆斯是位人杰,多重的身份,多重的工作,佩服佩服。
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该做怎样的人呢?怎样做才能在尔虞我诈的人世间立于不败之地?
龙哥拍拍我的肩:“阿辉,走吧,回去我把护送大货的有关细节交代清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