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若隐若现,我们走在坎坷不平、遍布荊棘的羊肠小路上,走得很慢,因为下面便是雾气腾腾的悬崖,不知道有多深。麺魗芈伤
我们的马有好几次都退缩前行。但过了这一段,便是山花烂漫的桃源之境,一朵朵不知名的花卉开得鲜艳而妖艳,溪水淙淙,可见鱼儿在欢快的游动。不时有受惊的野兔如箭般在绿叶花丛中跑动。好一幅迷人的山水景观,只可惜我们都是匆匆过客。
叹息,轻微的叹息,如花枝般莫明的惊诧。我知道这是杨小慧,不,应该是阮成兰发出来的。一代毒枭的感叹?
我问:“你一个女人为什么干这一行?为了钱?”
阮成兰:“不!仇恨!为了我的父亲,为了我的大哥,他们都死在毒上,死在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上。可是在这世界上,正义与邪恶该如何划分?你可以说正义,我可以说狗屁,你说狗屁,我可以说是正义。”
“你很迷惘?你的仇报了吗?”我问。
“只报了我大哥的仇,他死于那一群愚昧不化的小矮人之手。我真的不明白,拥有高度科技化的人竟死于他们之手,真是太大意太失误。”阮成兰说。
“你父亲的仇报了吗?”我问。
“没有。因为杀他的仇人在中国大陆,受中国法律的保护,他头顶政协委员和中国慈善家之光环,我一时无能为力。”阮成兰又是一阵叹息。
难道是诚谊集团老总诚诚?难道他与龙哥不是一条战线上的毒品大佬?他们是毒品生意上的竟争对手?
“我知道是谁了?我回去帮你收拾他,他的时代快要结束了,取代他的将是我阿辉。”我大言不惭地说。
“你?……你有这个能力?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如果你有这个能力,还用得着亡命天涯?”阮成兰话中带着戏谑。
“我们大哥有这个能力,现在有龙哥帮助,一定能叱咤风云,笑傲天下!”曾权接上了口。
“你是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看多了,什么叱咤风云,什么笑傲天下,纯粹扯蛋,想想我们怎么从金三角这条船上脱身吧?你们可上了卫星的,你们的一举一动可在美国的情报库里。”阮成兰似乎是很不屑。
这时,太阳高照,洒下万缕金辉,这一片美好的山林笼罩在金璧辉煌之中。我看到了一朵开得鲜艳的花,它就匍匋在地上,很妖艳,花瓣在微微颤抖,好像情人等待让人亲吻的红唇充满期待。
我十分好奇,问:“这是什么花?颇具特色!”
阮成兰说:“这是很奇特的花,看似漂亮,实则充满必杀技,就像美女的温柔,到最后伤了英雄的心伤了英雄的身。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它很恐怖,会吃动物。”
李安接上话:“会吃荤腥的植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只灰色的兔子被我们惊动了,仓惶蹦出,箭一般逃蹿,没想到它从那朵花上经过,电光火石乍现之际,那朵大花竟合拢了花瓣,把兔子包裹了进去,兔子挣扎着,但很快没了动静,那朵花却竖了起来,紧紧地收扰着花瓣,成了一个圆球。
我很惊诧,如果一个人落到了这朵花的手里,该是怎样的结局?它能吃得下吗?
阮成兰说:“我送你一句忠告,千万别相信女人,也千万别付出你的真心——黑道,永远不相信女人!”
我一阵沉默,难怪黑帮大佬身边总是走马观灯似的换着女人?
“你怎么了?对我的话很敏感?反对?”阮成兰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你不是中国人吧?”
阮成兰愣了愣:“我是中国人,但我也是T国人,同时也是美利坚合众国公民,我每一个身份就有一个国籍。”
我更惊讶了:“你是真的T国政府军少尉?”
“正是!维护正义,为国效力是军人的本色!”
我大跌眼球,头有点晕了,我搞不懂她为何如此复杂,那龙哥的身份就更加复杂了。人啊,用眼睛去看一个人,是错误的,要想了解一个人,必须用东厂或者西厂的伎俩,运用高科技设备。
从此,我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随时会让我迷茫,犯错误。
一发信号弹腾空而起,蓝色,耀眼。我们的热成像系统发出炫彩,我看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点在闪动。看人数,有一百二十人。
拉动电子地图,清晰可辨,都是武装人员,正在等待我们。
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