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追踪而来的人,我决定恫吓一下他们,看他们是珍惜生命,还是看重钱财。麺魗芈伤人啊,就是不知主次,不分先后,也不知道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难道今世赚钱来世再花。
曾权接二连三朝追来的人发射了火箭弹,炸得他们人仰马翻,狼狈躲蹿,我想他们应该长些记性了。
果然他们识时务了,一个个变成了俊杰。在这世界上,没有说服的人,只有打怕的人。他们不再追赶了。我呸,也不掂掂自家轻重?
转过一道山脉,涉过一条小河,我们进ru了泰国A市,这是一座边境城市,鱼龙混杂,表面上看一片欣欣向荣景象,但暗的里是暗流涌动,底下是黄赌毒交易火爆,无数的人醉生梦死,无数的人穷困潦倒而死,人类社会创造文明,文明加速人的死亡。
我们没有大摇大摆地直接闯入A市,这样太招摇,我们在一座树林子歇息。我们交货的地点就在A市一个叫三叉河的地方,时间是午夜两点,接头暗号是……
我调动了一切电子没备,拉动谷歌地图,看地名查看街景。在A市的东北角是一处军营,应该是边防军的驻地,西北方向是一个警察局。我真不明白,那个该死的大佬怎么选择这个地方交易。
树林子蚊子很多,一团一团的,象烟尘般缠绕着我们,仿佛要吸尽我们的血才肯罢休。
卫星电话响了,龙哥的声音,显得生动而活泼:“阿辉啊,这次交易一定要谨慎,以防彪哥使诈,吞钱吞货,他这个人总是好占小便宜的,他虽然和我交易过很多次,但要时刻提防,兄弟,好自为之。”我刚想说话,龙哥却挂了电话,颇干脆的,难道害怕别人窃听他的电话?
阮成兰问我:“龙哥有什么要求?”
我摇摇头,环顾我的兄弟,说:“大家伙注意了,这单生意一定要高度警惕,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切记!”
李安应了一声,说:“大哥,完成这单交易,我们回国吧。”
曾权接上话:“时刻准备,东山再起,看那李玉春和于占勇现在怎样,我们要踩死他们,否则难咽这口隐藏了多年的恶气。”
小鱼儿的伤口也好得很快,这会儿也生龙活虎了,说:“我们要带些武器回去。有了枪,我们就可横扫黑道。”
小宝摇摇头:“你傻啊,国家禁止私藏枪支,你以为是在美国啊。我们回去,一定是一无所有的回去。”
曾权大叫:“我们天哪,忙活了大半年,我们一无所有,这不可能吧?”
我点点头:“对,我们将一无所有、两袖清风的回国,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国安和缉毒警的注意,否则我们将日无宁日。”
阮成兰说:“你们很麻烦了,因为资源共享,美国政府及联合国禁毒署对你们的卫星监视应该存入了中国的电脑库,你们已列为高度危险人员名单。”
曾权以手加额:“我的天哪,这该怎么办?难道回去以后处处受到监视,带着尾巴?”
李安不以为然:“我们摇身一变,改变身份,再来一个韩国整容,不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许久不做声的阿飞幽幽地说:“不如不回去,赚一笔钱去非洲某个国家定居,还可以娶十个二十个老婆呢。”
“你不怕爱滋病?听说非洲是高发区,连鸡鸭都是爱滋病病毒携带者,你敢去吗?”阮成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我的目光转向了阮成兰,问:“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入这行的?难道你没有上美国的恐怖人员名单?”
阮成兰格格一笑:“山人自有办法。我上了他们的电脑库,但那是一个胡慧丽的女人。”
真是坏人多身份,摇一摇,连军情五处都难明辨真与假。我想:平凡的人只有一个身份,名人身份一定多多,所以名人活得累,活得很无奈。
一队边防军巡逻过来,在热成像系统上发出炫彩,象萤火虫般游动。我们屏息高度警惕,准备随时逃之夭夭或予已还击。
他们没有热成像设备,所以没有发现我们,从我们的前方走过,走得潇洒而有气势,排著整齐的队伍。军人何必排得这么整齐呢,等着一枪贯穿倒底,象一串一串的肉干。
一声蛐蛐的叫声,奇怪,这里也有蛐蛐?我侧再仔细聆听,依稀是人在学着蛐蛐叫,似乎在搞接头活动。
这叫声时隐时响,依稀是在我们身边,怎么回事?鬼?内奸?开心的随意口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