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白天來,风水大师才看清楚,原來瞎老头的藏身之处,是一颗大树,这棵大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來,所以后面躲个人,根本就沒问題。他还看到,树干上有几个弹孔,那就是他前夜一通乱射,留下的痕迹。
他们俩很快就在草丛里找到了那摊血迹。
令他们兴奋的是,从那摊血迹开始,在通往山里的方向上,有一条明显的血迹,这正是那个瞎老头逃跑时留下來的。看來,瞎老头再厉害,毕竟还是个人,受伤后就会流血,而这留下的血迹,也许就使他插翅难逃了。
两人追踪着血迹,往山里走,足足走了五六百米后,前面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风水大师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看來这个瞎老头,在很多方面,并不像咱们原想的那样深不可测,看來我那一枪,虽然沒能打死他,但也肯定使他伤的不轻,流了这么多血,即使不死,在短时间内,也很难恢复过來了,这就好对付了,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在血迹的尽头就是他的尸体”,风水大师情绪高涨的说着。
而老道士则沒有马上附和他,而是皱着眉头,边认真的看着血迹往前走,边不无忧虑的说:“嗯,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固然是好,但我们宁愿高估敌人,也千万不要高估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有任何懈怠和轻敌,你的手枪都上好子弹了吗?要时刻处于临战状态,我老是觉得,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谨慎点好。”
经老道士一提醒,风水大师觉得很有道理,便拔出手枪來,打开保险,握在手中。
大概又走了二百多米,令他们最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血迹,忽然完全消失。而在血迹的尽头,既沒有瞎老头的尸体,也沒出现可能的藏身地点,因为这里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地带,沒有任何洞穴、岩缝、甚至连个隐蔽的凹坑都沒有。
此时,风水大师刚刚还很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而老道士的情绪,则好像起伏并不大,好像他早就料到会出现类似结局似的。
老道士仔细观察着这条血迹尽头的环境,一开始,他觉得这里应该有止血的草药,如仙鹤草、艾叶之类的,那个瞎老头是用这些止血药把血止住后,然后再不留任何痕迹的逃走,但他仔细看了一下附近所有的植物,竟然沒有一种能作为止血药的。那就诡异了!难道他会土遁不成,要不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呢?
他们又仔细看了看血痕消失处的地面,那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巨石,在这块巨石上,连一个手指大的洞都沒有。
“真是见鬼了,难道那老头根本就不是人吗?”,风水大师一屁股蹲下來,一脸的沮丧。但老道士则什么也沒说,只是异常仔细的看着那块巨石表面。
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对风水大师说:“快看,这里有条裂痕”。风水大师瞟了一眼,有点心不在焉的说:“我看到了,石头风吹日晒,长时间风化,有这种裂痕很正常的,再说,这条裂痕合那么严,连着蚂蚁都难钻进去,更何况是个人呢?”
老道士沒再对他说什么,而是直起腰來,认真的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然后坐在那个裂缝上,打起坐來。
风水大师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搞的有点糊涂,但他知道,老道士肯定发现了什么,于是,也不敢打扰,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过了好久,老道士才睁开眼,从地上站了起來,还沒等风水大师开口,他就说了一句:“我知道那个瞎老头是怎么消失的了”。
“哦?那您老赶紧说说,他是怎么在这里忽然就不见了呢?”风水大师急迫的问道。
“他就是从这个缝隙里钻进去的”,老道士指着地上的裂痕说。
“啊?您老人家是在开玩笑吗?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从这个裂痕里钻进去”,风水大师一脸苦笑,他觉得这应该是老道士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让他轻松一下而已。
但老道士却仍是一脸严肃,异常认真的说:“不是开玩笑,你还记得我曾经准确预测过山体会出现大裂缝,而救了那一家五口的事吗?”
“记得啊,昨天那个医生还提这件事了”,风水大师好像有点若有所悟的答到,忽然,通过老道士这么一问,他好像猛地想到什么,急忙说:“您是说,这个地方也能裂开,然后那个瞎老头是从这里钻进去的吗?”
老道士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正是这个意思,我刚才看了一下四周的风水,还有阴阳之气的变化,并且在这个裂缝上打坐时,感受到从里面透出的一丝极强的阴气,经过种种迹象可以表明,这个裂痕,并不是一般石头风化时留下的缝隙,而是直通山体里面,并且在一定的时间,可以定期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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