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句丽也服了软;为何慕容令这个主事的回来了,反而会无能平乱?
这么简单的道理,在燕廷看来,必然是慕容令一回任上,就急切的想要给朝廷施压。而慕容令的急切回任,又会推测出是慕容垂的紧急授意。
如果说,功高震主的权臣,已经是君王所忌;那么一个功高震主,被敲打过后,还不甘心的想要反过来要挟君王的权臣,那就绝无幸理了。
“公子之计甚妙!只是这般情况,也瞒不住慕容令多久,毕竟辽东属国军士,名义上都受其差遣。而随着慕容令回归,军中高职,也将被其亲随重新占据,公子如何把握?”
诸葛诞虽然很想拍案叫好,但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诸葛诞现在,可不仅仅是在辅佐一个无可奈何,必须效忠的主君;而是在引领着,见证着一个未来的雄主,在自己面前慢慢成长,渐渐露出锋芒!
“能瞒则瞒,不能则……”
李诚举起手掌,做了个向下狠切的动作。
…………
“公子,终于长大了。”
军营中,夏侯霸似有落寞的依着一处栅栏,幽幽一叹。
“难道不好么。”
于禁盘腿席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夏侯霸自失的一笑:“想当年初见,嫌他无能: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可笑东西,什么民什么主的,还满嘴骨气强权,我就想着,十足一个书呆子;但今日得知其谋划,又叹其老辣,其反应决断,都毫不拖泥带水……文则,你说,为人臣者,到底要遇上什么样主君,才能心中安宁,无喜无忧呢?”
于禁深深的看向夏侯霸:“为人臣者,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明主则辅,是庸主则弃,当初奉孝先生和文若先生,可不就是弃了袁本初,而投了魏王帐下么。”
夏侯霸眉头微皱:“话虽如此,可是……”
似乎有什么解释不通的道理。
于禁微笑闭眼:“若真只是君臣,自然也就只是这般的关系。但若君臣之中,还有着兄弟之情,濡慕之情,或者……爱护之情,这,便不一样了。”
夏侯霸浑身一震,半晌,喟然一叹,苦笑摇头:“我跟随公子最久,看他从少年走来,竟还真有了一丝为人叔父般的自我感觉么?可笑,可笑……”
于禁睁眼微眯,似有怅然:“情若独起,自然可笑;但若两情相系,却可比金坚,生死不弃……”
一时间,两人无言。
过了许久,远方突然奔来一骑,见着于禁和夏侯霸,连忙下马参见:
“两位将军,前方探马来报,已经接洽上了太守的军马。”
于禁双脚一弹,顿时起身:“有多少人马?”
“只有三百亲随。”
“三百!?”
于禁与夏侯霸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总算是不用再卖一次老命了。”
夏侯霸自嘲的一笑。
“走吧,去见公子。诸葛公休那里,应该也谈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