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不菲,所以才敢这般轻狂罢了!”
骂了君璃一阵,才状似不经意的问杨氏:“你忙到这会子才回来,她那些东西可都安置好了?”他至今不知道君璃只回来了人,没回来嫁妆之事。
杨氏与君伯恭夫妻多年,如何不知道他是怎样道貌岸然之人?不然也不会一闻得君璃是与汪铮年和离,能带走自己的全部嫁妆,便即刻改主意同意她回来了,说到底,还是打的君璃嫁妆的主意,只不过,她谋算君璃的嫁妆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们为了这个家,君伯恭谋算君璃的嫁妆是为了谁,可就说不好了,毕竟君伯恭可不止她一个女人,除了她的儿女们,又不是没有别的儿女,以后也不是没有可能再添,她不能不未雨绸缪!
但无论如何,至少眼下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是以杨氏见问,忙将君璃压根儿没带嫁妆回来之事说了,末了有意道:“没想到大小姐竟跟姐姐当年一样,连老爷都要防,难道老爷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不成?夫妻之间不可信,亦连骨肉之间也不可信了吗,真真是让人寒心哪!”
君伯恭闻得君璃竟只回来了人,瞬间大怒,随即又勾起了对谈氏的旧恨,暗想若非当年没有足够的银子打点,他又岂会至今还屈居说来好听,好歹也是从二品大员,却压根儿没有多少实权,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捞的礼部侍郎之位?因冷冷道:“他们姐弟何尝把我当过他们的父亲?跟他们那个娘一样鼠目寸光,上不得高台盘!既然他们不拿我当父亲,也别指望我拿他们当儿女,别怪我心狠!”
明明是他自己先立身不正的,却偏要把过错都推到自己的亲身骨肉身上……杨氏微微齿冷,但更多的却是心喜,君伯恭对原配的一双儿女越厌恶,于她的儿女们只会越有利!
因附和道:“他们的命原是老爷给的,便是要把命还给老爷,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老爷又不是要他们的命,只是要一点身外之物而已,他们却这般吝啬,也难怪老爷生气,若是琳儿琪儿姐弟几个敢这般不孝,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们!”
“琳儿琪儿姐弟几个的孝心,我是知道的!”说得君伯恭怒气稍减,容色稍霁,片刻方问杨氏:“依夫人说,那个孽女的……事,可要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派人去女儿的陪嫁宅子里抢东西罢?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在官场上混了?最重要的是,那些房契地契什么的,也未必就能抢得到!
君伯恭话虽问得遮遮掩掩的,杨氏又如何不明白他的真正意思?想了想,才照搬荣妈妈的原话道:“依妾身说,咱们且先按兵不动,再徐徐图之的好,老爷可别忘了,大少爷的前程可还捏在老爷手里呢,且大小姐能不能再嫁,什么时候再嫁,还不得您这个作父亲的说了算?假以时日,咱们不愁不能心想事成!”
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间他仍是什么也得不到了?君伯恭面露不豫,但转念一想,人都已经回来,且那些东西都已在君璃手里,族中那些长辈也已不能再倚老卖老的指手画脚了,假以时日,还愁自己不能心想事成,一解旧恨?这才稍稍释然了些,与杨氏歇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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