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君伯恭惟一的庶出子女,杨氏不待见君珊,君琳与君璇也自然待见不到她到哪里去,很多时候,母女三个都是直接将君珊当空气的,因此闻得君璃的话,君琳明显怔了一下,才回神笑道:“二姐姐素来喜净,无事时多是待在屋里做针线,也不知她肯不肯去呢,不如还是别打扰她了?”
君璃笑道:“总是我回来后咱们姊妹的第一次聚会,少了她一个也不太好,要不让丫鬟问问她去,看她是怎么说?说来几位妹妹都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咱们姊妹以后还能像这样聚上几次的?”说着有意看了一直在杨氏身侧立规矩的周姨娘一眼。
周姨娘若非是个聪明的,又如何能在生了君伯恭惟一的庶出子女后这么多年来,还在君家活得好好儿的?自然是立时便明白君璃是打算为君珊的婚事出力了,不待君琳答话,先就抢着道:“不如让婢妾问一问二小姐的意思去?”
说完不待杨氏与君琳发话,已不由分说的快速退了出去,显是打算拼着被杨氏磨搓的风险,也不愿放过能为女儿谋一个好前程的可能性机会,只因周姨娘深知以女儿那畏缩的性子,若是真使丫鬟去,她是一定不会去君璃那里凑热闹,宁可躲在屋里做针线的。
余下杨氏与君琳见周姨娘竟敢这般僭越,不由都暗怒在心,但杨氏素来在人前贤良惯了的,君琳则因周姨娘好歹也算半个长辈,都不便即刻发作,只得先自忍下,打算事后再与周姨娘算总账;恼怒周姨娘之余,亦没忘记将这笔账一并算到君璃头上,周姨娘何以温顺了这么多年,今日却竟敢这般僭越?还不是仗着君璃回来,以为自己母女有靠山了,也不想想,这个靠山究竟靠得住靠不住!
周姨娘很快带着君珊回来了。
君珊低着头走进来后,默默的给杨氏请了安,便无声无息坐到了角落里,衬着她身上不起眼的暗色衣裙,简直活脱脱一块背景板,惟一与真的背景板不同的,也就只是她多了心跳与呼吸而已。
君璃看在眼里,就忍不住暗自冷笑起来,杨氏还真是把“自己的孩子是块宝,别人的孩子是根草”这句话贯彻得彻底,先是前君璃,再是君珊,瞧瞧她都把原本好好儿的两个小姑娘给养成了什么样儿,尤其君珊都已快十七岁了,却连亲事都还未定下,又被她养成了这样一副小家子样,便是真要嫁人,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
她虽然不见得喜欢周姨娘,但也不希望一个好姑娘真长成了傻姑娘,所以方才暗示周姨娘的话,倒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拉拢她们母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还是愿意伸手拉君珊一把的。
君璃因笑着把请君珊过来的原因说了,“……想着好歹是我回来后咱们姊妹的第一次聚会,所以才扰了二妹妹清静的,二妹妹不会见怪罢?”
君珊看了周姨娘一眼,见后者朝她露出鼓励的眼神,方怯怯答道:“怎么会,我很愿意去大姐姐屋里与大家聚聚。”
君璃点点头,笑向君琳道:“既是如此,我们这便走罢?一来省得再扰了母亲处理正事,二来咱们姊妹也能有更多时间说体己话儿。”
君琳笑眯眯的应道:“今儿个我们可都是大姐姐的客人,自然全凭大姐姐安排。”
姐妹四个遂一道与杨氏行了礼,这才被簇拥着去了君璃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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