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少爷,除了这个还有旁的事吗?”婉苏早便想去瞧瞧关碧儿,便答应得痛快。
“怎还有旁的事?”冷临疑惑。
“王大人有话要带吗?”冷临挤挤眼睛说道。
冷临莞尔,无奈道:“王大人只叫我照看好关家人,旁的话,他伤得重想必也想不到。”
婉苏点点头,便说道:“少您您若是再进那屋子,要记得戴手套。”
冷临点点头,待婉苏进了关碧儿的园子,走进上房后,目光柔柔这才转身离开。
婉苏进了上房,屋内只有一个小丫头,见是冷临的人,便跑进东厢。婉苏紧跟着走了进去,见关夫人正歪躺在床上,脸上已没了血色。今时不同往日,已为阶下囚的关夫人自然不敢再拿大,被丫头扶着勉强坐起来,吓得慌忙下地。
“关夫人请坐吧,我只是代我家少爷问几句话,只望关夫人如实回答。”婉苏说完不等关夫人说话,便寻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姑娘请问。”关夫人伸手颤抖的手拢了拢鬓角的发丝,发干的嘴唇似有龟裂的痕迹。
“请问关夫人,十四日丑时前后,您在何处?有何人可作证?”婉苏心道只不过走个过场,即便是关夫人嫉妒杀人,也不会自己动手。
“我同老爷宿在屋里,那时自然都睡下了。”关夫人不敢发火,又晓得这是例行盘问,便耐着性子回答。因关老爷在被带出去之前便告诫自己,除了那件事,凡事只管照实说便是,因此也不甚慌张。
如婉苏预料,关夫人果然这般回答,于是又问:“荣喜园的……你府上新抬的小妾彩珠,死在园子里的竹屋子里了,关夫人可知晓此事?”
关夫人忙答不知,并作惊讶状。婉苏弯弯嘴角,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关夫人再也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瞧着婉苏又去了暂移西厢的关碧儿处。关碧儿倒镇定,正坐在自己的妆镜前,皱着眉头凝视着窗缝外头。关碧儿着一件银白底子梅竹菊纹样印花缎面对襟褙子,下配草绿色绣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头戴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耳饰点翠镏金坠子,腕上则配了祖母绿圆珠手串。穿一双软缎绣花鞋,腰戴银丝线绣莲花荷包,正锁眉坐在窗前。
听到声音,关碧儿转回头脸上现了喜色,站起来一下子抓住婉苏的手,眼泛泪花地说:“小婉姑娘,王大人可来了?”
“王大人身受重伤,不能动身了。”婉苏知晓关碧儿的意思,定以为是王取同韦瑛抗衡才叫他们一家暂时不那么狼狈,便道:“不过,王大人晓得关家有事,早便知会过我家少爷,护你们一二。”
“原来方才是冷大人出手,请小婉姑娘代小女子谢过冷大人。”关碧儿脸上略有失意,但很快便礼貌地要曲双腿。
婉苏忙扶住关碧儿,说道:“关小姐不必客气,莫说有王大人的嘱托,便是没有这一层,还总算有一面之缘,我家少爷也不会看着你受辱。”婉苏说完有些心虚,冷临想来铁石心肠,若无王取的嘱托,倒还真的会袖手旁观。
关碧儿歉意笑笑,这才想起引着婉苏坐下。婉苏打量了一下屋内,两人坐在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上,窗下是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上有镶金嵌玉大枣木梳妆盒。屋角有紫檩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地上铺着黄底蓝边牧童横笛薄毡毯。
果然是个贪官,看来韦瑛料定的不虚。
关碧儿不似关夫人般势力,即使不是这般处境也会礼遇婉苏,婉苏见关碧儿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哭天抹泪,便问道:“关小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只有想开。”
“不然如何?爹爹如做错了事,肯定得遭此一劫,若并无干连,也是命里有这劫数。只不过,为人子女,不论爹爹是否有过错,我都得想办法。”关小姐紧紧抓着婉苏的手说:“我知道有此要求实在不该,但总算是识得你,也只有厚着脸皮一求了,我想出府一趟寻那邝家公子相助,小婉姑娘你能帮我出去吗?”
“你要出府?这不太好吧,如今关府的人都被围了起来,就算你能出去,也带不出下人了,你自己一个人?”婉苏顿住,关碧儿明白她的意思,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独自出门危险系数实在太大。
“此时也没了办法,如今只能求助于邝家了。我们两家刚过了六礼,想必他们家不会袖手旁观的。”关碧儿苦苦哀求,啪嗒一声一滴泪落在婉苏手上,又道:“莫说危险,即便要了我这条命,只要能救爹爹,我也舍得。”
同情归同情,但这事婉苏做不了主,只好答应考虑考虑。想起冷临的吩咐,婉苏想想说:“关小姐,你知道府上的荣喜园吧?”
关碧儿不明所以,点点头说:“那是祖母以前请戏班子的地方,小时倒常去,自从祖母过世后便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