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赵千户便成为第一个被打压的人。韦瑛出这招来陷害自己,袁其商正想到办法来对付,却没料到他会伸手到自己的女人身上。
袁其商欲娶陈六小姐的事,西厂自是知晓了,用女人来达到目的,韦瑛这人猥琐至极,不配做男人。
袁其商赶到山上时,只见远远的树上挂着两人,定睛一看正是陈初容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袁其商下了马,气得杀上山去。这伙所谓的山贼一看便不是普通落草为寇的人物,袁其商一人与之对抗,到底渐渐不敌,身上挨了几刀,看了看树上挂着的陈初容,又坚持着继续拼杀起来。
一旁的欢沁看着犹如鬼怪的袁其商,吓得昏死过去。
袁其商一刀结果一个人的性命,心道杀一个少一个,这都是西厂的人,他们既敢绑陈六小姐,自是不敢以真面目现人的,即便被杀了也不敢表露身份,所以他杀的只能是山贼。
奈何这伙山贼人多势众,袁其商砍左边的人时,右边的刀就到了。一阵刀风袭来,袁其商只觉不妙,微微侧身已有些来不及,看来这刀又要挨上了。
身上已有了大小深浅数十刀,袁其商也不在乎这一刀,若是此事都能忍,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当的一声,冷临来了,用刀隔开对方的刀,挨近袁其商说道:“你去救六小姐,我来收拾这群人。”
袁其商见是冷临,没说话便将陈初容救了下来。
“弟弟,弟弟。”陈初容刚一苏醒,忙急着找方才身边的男童。
“你弟弟也无事。”袁其商仔细看陈初容的面容,不见外伤,本没这么大的火气,但见其忽地吓得惊慌失措痛哭起来,心里的火腾起翻起。
“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是你清扫自家门户之时,我就不打扰了。”袁其商话里有话,带着陈家三人便往城里走。
一直进了城,已是掌灯十分,这才来到韦瑛府外。
“我要回府。”陈初容抱着幼弟,吓得面如死灰,万万没想到,如往常一般带着幼弟出外上香也会遇到山贼。
陈初容吓丢了魂,双眼满是惊恐,浑身不颤抖。
倒还没有深厚的情意,但早已认定她为妻子,袁其商有的只是气愤和自觉失责。勉强挤出一个笑,袁其商将两手放在她的两颊,轻轻往上提提说道:“笑起来,莫怕,待会儿我进去做一件事,此后都不会有人再动你了。”
陈初容有的只是慢慢的恐惧,那还顾得上细想袁其商的话,只哭着摇头躲离他。
“等我一炷香功夫,闭上眼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想。”袁其商说着将陈初容双手放到她的耳朵上,又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说完一个箭步进了韦瑛的宅院。
不知过了多久,陈初容带着幼弟和丫头不敢睁眼也不敢动。仍记得袁其商离开时眼里的诡异的怒火,不知怎地,她们就是不敢离了此地自行回府。
隐隐,只能听到惨烈的嘶喊声,不多久,袁其商浑身跟个血葫芦似的返回,带上三人便往陈家方向而去。
他有些虚弱,似乎是透支了所有的力气,但还是坚持将陈初容送回陈家。
“我可能有些日子不能来找你,不过你等着,最晚不超过一年,我定会回来娶你。”袁其商说完,听着府门里有脚步声,这才踉跄着快步离开。
陈初容看着袁其商虚弱、血红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次日,缉拿袁其商的告示贴满了京城大街小巷。此事震惊朝野,一时间众人有幸灾乐祸的,有瞠目结舌的,有不安自危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晓得。
韦瑛全家被杀,双亲、妻子、儿女皆成了刀下鬼,府中仆从倒是无一人受伤。
韦瑛疯了似的追拿袁其商,满城也不见他的下落,只料他定是躲在城里某处,因为城门来报并未有可疑人出城。
汪直的忠告,韦瑛并未听进去,经此一事,他变本加厉地对待异己打击朋党,一时间朝中众文武联名弹劾韦瑛。宪宗虽看在汪直面子上,但仍抵不住百官这股怒火,只好将韦瑛下狱流放。至此,汪直在削弱锦衣卫势力时,也因不得已的原因,伤了西厂的臂膀。
汪直是很支持冷临与公主的亲事的,一方面可以增强自己的势力,一方便也是看中冷临,他看中的人能做驸马,自然是好的。
虽说做了驸马后,冷临不能继续在西厂供职,但冷临好歹是西厂出来的,这就是汪直的臂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正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