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死不认账,他们能耐我何?!”
“公主好手段!”红杏叹服。
当二人返回未央宫时,宫内正沉浸在热闹的歌舞声乐中,见到慕容瑾与红杏出现,杞国君便示意翩翩起舞的宫女们退下,乐师亦是停止演奏。
“让陛下和皇后娘娘久等了,”慕容瑾行完礼,走回原位道,“请继续,切不可因小女子就坏了大家的雅兴。”
“不至于。”苻缄朝慕容瑾微微一笑,“瑾公主请便。”
慕容瑾莞尔回礼,并不在意这一“互动”又会惹来多少“冷箭”。
荀皇后左等右等,总不见卢浮出现,心下顿生疑窦,又不便这么明目张胆去问,只得频频朝其余四个随从挤眉弄眼,终于,其中之一发话了:
“咦,我们使臣大人怎么去了这么许久,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岂有此理,朕特意让人陪同卢使臣前去,怎会出错?”苻缄满脸不悦的道。
这时,先前陪着卢浮去如厕的太监小高气喘吁吁的跑来,“噗咚”一声跪下:
“陛下,皇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把卢使臣弄丢了。”
满殿哗然,荀皇后更是如坠云雾,惊问:
“什么叫做弄丢了,你给我说清楚!”
趴伏于地的太监小高浑身颤抖不止道:
“回皇后娘娘,是这样,此前奴婢陪着卢使臣出了未央宫,可是还没走多远卢使臣便不让奴婢跟着,说他如厕不喜旁人跟随,只需告诉他怎么走即可,奴婢只得答应,就把具体方位告诉卢使臣后在原地等候,哪知等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卢使臣回来,”小高已汗透两层衫,差点话都说不全,“就,就赶紧,跑茅房去一看,竟四下无人,连卢使臣的影子都没见着……奴婢,奴婢万死,求陛下恕罪。”
“荒唐!”苻缄还未表态,荀皇后已大怒的敲着案几道,“一个大活人会这样凭空消失?去,加派人手给本宫找回来……”顿了顿,惊觉苻缄还在一旁,连忙起身,“我方才一时情急,忘了规矩,还请陛下降罪。”
杞国君却好似不把荀皇后的“越矩”放在心上,只对跪我首不知所措的小高道:
“既是卢使臣自己不让人跟着,走丢也怨不得别人,别慌,多叫几个宫人到附近仔细找找,早先朕就发觉卢使臣有醉意,兴许是酒醉了随地歇下也未曾可知。”
未央宫内一片讥笑声。
太监小高应声,连滚带爬的领命而去,可还不到三盅酒的功夫,小高又折了回来,后面跟了几个净房的管事的太监。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卢使臣,找,找到了。”为首的小高显得有些尴尬。
“在哪儿,人呢?”荀皇后又一次沉不住气的问,随即才意识到,赶忙闭上嘴巴。
“在,在……”小高“在”了半天还是不敢“在”出来,幸而后面一个太监站出来道:“陛下恕罪,奴婢们在茅房找到了卢使臣,他,跌进了粪坑里,溺毙了……”
“什么?”苻缄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旋即皱起眉头,一脸欲呕之态。
荀皇后也迅速捂上口鼻,好似此时此地不是未央宫而是茅房,其余人等更是对当前小桌的美酒珍馐食欲全无,恨不能抽身远离,慕容晖低眉垂眼,抑制住了满心的喜悦,一脸寡淡,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