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道:“你罪责有二,一,身为星师院的星师,却贪图私利、触犯星律,与南帝公国勾结;二,在没有我亲自签署‘星令’的情况下,又为了私利,悍然缉拿帝国警戒处的军官,胡作非为!此两条罪责,确凿无,莫非你还想抵赖?”
院长的宣判,殿内星师倒是没有什么,平复燕院长听出了很多的味道,心头一阵惊悚:是元源那小子?那小子什么来头,居然能够让久不管事的老院长,悍然对扈昀副院长下手?
平复燕心头细腻,老院长而今敲响醒钟,聚集所有星师,公布副院长的罪责,现在是来真格的了,今日不是副院长败、就是老院长退,再无转|u可能。虽然心下震动,但他实则却并不怎么担心,毕竟副院长操纵星师院权柄达二十年之久,根基扎的极牢,就凭而今老院长徒有虚表的身份,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院长凭借莫须有罪名,治我这名堂堂副院长的罪,太过儿戏了吧?”扈副院长狂傲的道。
“败类!知道自己身为星师院副院长,却为了私利,勾结权臣贵胄,你就是星师院的耻辱!今日召集起大家,公然宣判你地罪责,就是为了给星师院上上下下一个警示:我星师院,不得掺和帝国内政,违者死!什么是醒钟,醒钟就是要大家时刻保持觉醒!”老院长厌恶的对副院长喝道。
“哈哈哈,很好!很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准备怎样将我绳之于法吧!”扈昀副院长张大嘴巴大笑道。他笑得声音极大,笑声却冰冷霸道,根本没有喜悦之意。
老院长脸色气得青白,恨恨冷哼一声,沉喝道:“执法星师何在?听我之,将这厮给我拿下、押入死牢,听候处理!”
老院长暴怒的声音,在议事殿回荡不已。然而情理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老院长的精确、简洁地命令,在大殿内孤零零回荡,上千星师居然都站立当地,纹丝不动,眼观鼻、鼻观口,跟老院长地命令根本无动于衷。
老院长似乎大出意料,脸色陡然变得青白,气愤之下,全身不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伸出枯瘦的老手,难以置信的指着面前肃然而立的一干星师,怒声道:“你们、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地命令?我是星师院的院长、你们唯一地上司,对我的话,你们也敢违逆吗?违抗院长法令的后果,难道你们不清楚?”
站立在队列中央的习贡洲院长,微微低着头,一脸怜悯的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清楚元源动用了什么手段,使动老院长能够下定决心,撕破遮盖在他与扈昀头上长达十几年的那丝温情面纱,骤然对副院长下手;但在习贡洲看来,如此毫无周全准备、对于敌我态势根本没有一丝把握,居然敲响醒钟、召集起所有星师,来审判副院长,——老院长这番举动简直与自寻死路没有什么两样。
习贡洲院长自然是向来亲近老院长、而与扈昀苦大仇深,并且刚刚他还暗中借元源之手,狠狠给了扈昀一个惨痛地教训,——现在扈昀身上的伤势,可是毫不夸张地说,一大半是他一手直接导成的。如果老院长能够事先找他商量如何对付扈昀,他一定欣然同意,并且极力出谋划策,哪知老院长也不知是不是年老昏聩,事先没有一丝计划,一阵人来疯,就召集起所有星师要审判扈昀,真是太过儿戏了。
因此虽然恨不得老院长真个能够将扈昀扳倒,打入死牢万劫不复,但自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习贡洲院长只得畏肩缩首,保持沉默,留下自己地有用之身;而他心下已然在思索,过会儿立即去求见傅世、通报元源,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将老院长给营救出来。此时即使瞎子,也看出老院长态势的危险。
“你喊啊!你喊啊!你用力喊啊!告诉你,就是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你!”扈目光嘲弄地看着老院长,语气嘲弄的道:“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还是如此妄自尊大、毫无自知之明,告诉你,现在的星师院,已经不是你的天下!就让我来告诉你,在这儿、在这座星师院,谁的命令才真正管用,——执法星师何在?”扈昀语调陡然一冷,厉声喝道。
密麻站立在议事殿的百十名执法星师,立即星环释放、星器闪耀,身影飘动,环立到扈昀身前,却是摆布出了一个六角星阵,将老院长给圈禁其中。随着众执法星师站定位置,释放的星环连接成片,六角星阵陡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强悍的星力波动散发,怒潮狂浪般遍布整座议事殿;首当其冲的老院长,脸色大变,衰老的身躯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块枯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