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产房外焦急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
“小恪。”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郎帆虚弱的叫住了蒙恪。
他慌忙的走过去,怕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然后把耳朵放在了她的嘴边,听着她说什么。
“如果,如果我活着出来,嫁给你好么?”
后来,她进了手术室。
蒙恪愣在外面,手上的烟快要烧到了手指,而谁又知在他平静的面孔中,他的内心却已是飞花乱舞,思绪已然不清晰。
——
“还没——
“还没死么?你怎么还没死呢?真是贱人长命百岁?但是恭喜你,你现在死,就可以摆脱掉贱人这个称号了?”
佟华兆没有理他,有家庭医生匆匆忙忙的来,齐开颜带着佟华兆进了内室,又命令一行人去疏散人群。
“就这么让他被救活过来?”华甄悄声无息的出现在茯苓的身边问道。
“我很想他死呢。”茯苓恶狠狠的说道,然后双脚踏地,似乎极为的不爽:“可那老家伙偏偏是佟卓谦的老爸,就算老娘不承认,***他还是铮铮的爷爷。”
这他妈是什么家庭啊?
公公要杀儿媳妇,要逼走自己的老婆,要和自己的儿子断绝关系,到头来还绑架自己的亲孙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媳妇的老娘,然后之前又杀了儿媳妇老娘的丈夫,也就是儿媳妇的老爹,做这么多,就是想娶儿媳妇的老娘。
从此以后。
儿媳妇是儿媳妇也是女儿,儿子是儿子也是女婿,孙子是孙子也是外孙。
茯苓觉得昏了。
她回望过去,一直没有现身的佟卓谦突然出现。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西装,身形挺拔异常,面目英俊,像是上帝骄傲的手笔一样,他从晨光中走来,身后事白色又带着一点点灰蒙蒙的细雨绵绵,似乎润了茯苓的心底。
“我爸呢?”他一开口,便是这么让人震惊,连带着的还有茯苓。
今天早上没吃东西啊?怎么脑子坏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导致脑子不太好用了么?
可是昨天晚上吃的萝卜炖排骨啊,还是她亲自操刀的,怎么会又问题呢?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
而正在这个时候,齐开颜突然出现,她语气有些嘶哑的沉声说道,然后手臂一伸:“少爷,请。”
“等我。”
留下这句话,佟卓谦就离开了。
这叫什么事情?怀里放着几把瑞士军刀,腰间别着两把手枪的茯苓刹那间郁闷了,这样就算完了么?亏她还一身装备,重死人。
死人,死人。
她突然面目惊慌的跑了出去。
她要去看郎帆,必须,立刻,马上。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的事情,茯苓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迎接她的消息,究竟是郎帆的死还是活?
茯苓不敢想象,即使她有些不能接受郎帆是她亲生母亲的真相,可是事实郎帆就是她的母亲,无从否认。
刚得知的那一刻,她突然恨这个女人,恨她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走二十几年,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后来,听了孟邵庭那么多的话,她觉得疼惜。
她也曾经历过那么多撕心裂肺,惊心动魄的事情,可是和她的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不过是猜疑被最爱的人背叛而已,而郎帆却是失去一生挚爱,从此孑然一身,落寞在着天涯茫茫中行走,找不到自己心中的目的地。
跑了很久,她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蒙恪把郎帆送到了哪家医院。
双手扶额,茯苓突然眼尖的看见了那辆还停在结婚那栋别墅外面的跑车。
那不是蒙恪的跑车么?
蒙恪并不是那种一急起来就什么事情都忘了的人,想必是这附近有医院,所以他没有开车,直接就抱着郎帆就过去了。
于是乎,茯苓四处寻找,恨恨的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一个电话号码。
不过还在,找到了。
圣母玛利亚医院。
也不管那名字是如何如何的难听,如何如何的老土,如何如何的饶舌,毕竟现在的茯苓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一冲进医院,带着一个小护士就问。
“刚才有没有一个很帅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穿着婚纱很漂亮的男人有没有医生去急救那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有没有事情你们现在医生是在上班吧没有放假吧你不要痴痴呆呆的啊告诉我啊。”
茯苓话语一阵乱说,小护士已经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