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带了尤悄悄的回来,城堡里面多了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变化。
知道这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父亲和尤暂时的躲在城堡的酒窖里面。这个酒窖装满了酒桶,祖父曾经有计划要把酒窖扩大一下。在斯瓦迪亚,在地面上的建筑往往修筑之后就大致定型,但是在底下的扩展却会一直进行着,一般的家庭只要有多余的钱就会开始着手扩建地下酒窖和仓库。
这种做法在冬天寒冷的斯瓦迪亚东北部尤其如此,当年莱特将军就是从蜿蜒曲折的酒窖里面走出了一条荣誉之路的,现在,莱特又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另一条曲折之路,这一条路比之前的那条还要黑暗,还要漫长,莱特几乎要用一生去小心谨慎的跋涉,而且稍不谨慎就会堕入万丈深渊。
在确信莱特已经背叛之后,父亲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莱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多么光荣而伟大的变革梦想对于莱特来说都比不上老贵族们的一个点头肯定。
莱特的心中,帝王的冠冕、领主的族徽、随风招展的王旗、温驯下跪的臣民才是这个世界最正确的模样;莱特的心中,尘世体系之中一切已经注定,人因为自己的血液而拥有自己的地位;莱特的心中,如果农夫们也跳起来要求和领主平起平坐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莱特一直这样想着,但是他身边的人却一直在期待着莱特放弃这种想法。这其中就包括莱特最好的朋友,我的父亲。
或许莱特的背叛对父亲的意义更大,这让父亲对本来就已经有所怀疑的拓荒者更加的失落。对于莱特的不解甚至憎恶增加了父亲对拓荒者的反感。
不管怎么说,父亲准备离开了,父亲的计划是去北方。
父亲不愿意返回御霜堡,更不愿意去投奔帕拉汶,对于他来说,他更愿意去异国呆上一段时间。他知道在诺德地区有大量的流亡学者和人民,对于这些人,战乱不休的两位皇帝都无暇顾及。在对局势失望之后,父亲准备去北国寻找这些人。
这样一来可以暂时的离开混乱的局势,去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满心不解的问题,二来可以尽早的了解这些人的情况,等到将来斯瓦迪亚稳定之后好安排这些人回到故园。父亲在加米奇湾的时候就知道人民流落异国的时候是多么凄惨,现在能够多做一些救济难民的事情,对他来说要比忍耐政治折磨要好的多。
对于父亲的计划,彼安文爷爷建议让他先一个人去那边,更换姓名站稳了脚跟之后再接我母亲和我过去。
祖父则告诉父亲,他不会离开山谷的,对于这一点父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在父亲回到山谷之前,就有很多的分散在东西两处的家族,这些家族的做法都心照不宣的一致---宣布与对方切断一切关系---这样做了之后,自己的家族就会更加的安全一些。
父亲相信这种分离是暂时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那个时候经历过了战乱的人们就会感到疲倦,并且开始商谈和解的事情。这段时间对于父亲来说显得过于漫长了,他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
彼安文爷爷的建议没有改变父亲的计划,父亲坚持希望带走我和母亲,对于祖父母要留在白鸽谷的要求,父亲并没有做多少的坚持,因为父亲知道祖父和他一样的固执,而且战争虽然残酷,但是对于贵族之家却往往不会赶尽杀绝,所以祖父母留在领地里面也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事情说定了之后,父亲就开始着手准备北上的行李了。
从那一天起,厨娘就被彼安文大娘接替了。厨娘会很奇怪的发现家中烤制的食物多了起来,而且每天烤制的食物明显没有使用完,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下一批食物了。
彼安文大娘准备了足足六大桶的烤面包和饼干,并且用厚厚的维基亚纸包了十多饼奶酪,这些奶酪都是彼安文大娘自己制作的,是诺德口味,气味非常的大,不过彼安文大娘坚持说气味越大的奶酪越好吃,所以就准备了这些给我们带上。
同时,彼安文爷爷还准备了两只大橡木空桶,其中一只里面装满了腌制好的鱼干和熏肉,这些肉食上面均匀涂抹着香料以保证可口和新鲜。而另外的一只里面则注满了香气扑鼻的白鸽谷葡萄酒,这种葡萄酒的度数很高,很容易醉人,平时饮用的时候,家里人都习惯兑一点别的饮料再喝,这种做法招致了平原上面的领主们的嘲笑,但是祖父却毫不在意,他说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养成了这种习惯了,一开始是出于节俭,后来不兑水喝下去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同时,祖母还亲自从家里选定了一套金制和三套银质的餐具,这些餐具都是从很远的过去传过来的,祖母说她的祖母小时候就开始使用这些餐具了。
祖父则为父亲弄来了大大小小的一堆工具:三架鹤嘴锄、九柄铁铲、二十把小手斧、三条长锯等等、十九柄锄头和三头犁。祖父说这些东西置办起来很麻烦,即使有金币也换不来趁手的工具,把这些带到北方去,找一些老实可靠的农户,买下一片肥沃的土地,雇佣一名合格的管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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