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发现一两支注射过的针管。
因为房租便宜,这片小区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和一些不务正业的家伙,记得一个月以前,刑大接手一桩入室杀人的案子,凶手就是在这个小区,他自己家里被当场抓住。
现在凶犯还在拘留所等着判刑,而他家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李亚男按照记忆找到凶犯的家门前,光是一道老旧的门锁自然是难不住任何人,她从钱包里拿出张卡往门缝中用力一插,咔的一声,门就开了。
这里一个月都没人来过了,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周围的布置还是抓捕凶犯时留下的凌乱现场,李亚男四处都打量了一圈,这才放下心来。
重新把门关上,又将客厅中央那张饭桌推到门后抵住,这才顾不得脏污,一屁股坐在散发着霉臭味的沙发上面。
休息了几分钟后,李亚男拿出从金毛青年那里顺来的手机,对于给小青年造成的损失,她只能在心中说一声抱歉了。
一想到目前的处境,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也不为过,李亚男蹙紧了眉头,快速拨打起父亲的私人号码。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这可奇了怪了,按理说父亲今天因该在家休息才对,怎么就打不通呢?
李亚男还不死心,又给家里座机电话打去,响了十几声却一直没人接听。
一连打了四五次她才郁闷的放下电话,看来父亲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出去了,又或者他现在正在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
既然暂时联系不上公务繁忙的父亲,李亚男还是不愿一直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变异人跑了,那她到时就算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
犹豫一番,她决定联系张武,只要张武相信她说的话,亲自带队前去,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直到现在李亚男依然始终相信邪不能胜正,那伙变异人就算再狡猾,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次,张武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当李亚男刚说了个我字,对方显然听出了她的声音,嘘了一声,像是示意她先别说话。
等过了半分钟左右,听筒传来的声音清净的许多,应该是张武换了个没人的地方接听电话,这让李亚男那颗忐忑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南分局已经把事情通报到了总部,局长也亲自同意颁布追缉令,亚男,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但一直躲着终究不是办法,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必须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张武率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倒是让李亚男心中一暖。
通过一些说话的细节,她倒是有八成把握,张武并未被那帮变异人控制了,于是她才对着话筒小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一说就过了十几分钟时间,李亚男说完就闭上了嘴,眼中满是忐忑,像是在等待命运的询盘,如果连张武也不肯相信她,那她除了自己父亲外,就再也找不到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