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成闻言一愣,等瞥见呼延楮,才突然明白她的意思,见呼延楮望着他们,于是揽着她的腰笑道:“他是辽国太子,此次作为使节前来观礼。残颚疈晓”
大概因为腰上绑着棉包,所以感觉变的有些迟钝,对于萧天成放在腰间的手,夏清杺没有任何的抵触,倒有些刻意的迎合。
“辽国太子?我怎么不知道?”
“当初我报给你我名字的时候,你都没有想到我的身份,更何况他一个外国太子,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说起来,夏清杺生在官家,理当对这些事情格外敏感才是,可她倒好,不但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而且还毫不上心,也不知道夏明远是不是刻意把她教的这么笨。
听到这话,夏清杺毫不掩饰的白了萧天成一眼,“什么叫我没想到,我那是不屑想到。”
“……”
看了眼趾高气扬的夏清杺,萧天成无奈的笑笑。她一向善于狡辩,任何事情,只要她想,都能从中找出一些话来反驳,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似乎任何事情都想争个高低。
这种较量的感觉,很好,很奇妙。
呼延楮站在下面,猛地看到夏清杺隆起的肚子时,还是不适应地愣了下。
见他们两人如此亲密,呼延楮突然替裴钱和自己惋惜,他错过了夏清杺,裴钱又何尝不是。
微笑,拱手,落座,对饮,呼延楮扮演着辽国太子的角色。
“既然不高兴何必强装,既然喜欢又何必视而不见。”被人轻易看穿心中的秘密,呼延楮惊诧的扭头,然后对上了一双善意的眼睛。
“二皇子?”
挠了挠头,齐国二皇子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齐思远。”
听到这话,呼延楮倒不得不认真地打量了下旁边的人,感觉这二皇子并不像是传说中的愚昧无知,或许手腕还在裴钱之上。
“齐兄刚才那话在我们听来是玩笑话,但被有心人学了去,恐怕就不是玩笑那样简单了。”
听到这话,齐思远抱歉的笑笑:“我初来乍到,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确实没有考虑周全,以后我会尽量注意。不过你真好看。”
“……你也不错。”
跟在萧天成的身边,夏清杺努力维持这笑容,在众多或真或假的贺词里推杯换盏,一巡下来,她便觉得有些醉了。
夜色渐浓,宾主尽欢而散。
一手执杯,一手攀着萧天成,夏清杺眼神迷离的望着天上的一弯明月,笑嘻嘻地咕哝:“他不信我,你说他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醉了。”
松开手,夏清杺蹒跚地爬上了旁边的石凳,挥舞着双臂说:“你看,我没醉,我还能飞呢。”
可是,她毕竟醉了。摇摇晃晃掉下的时候被萧天成抱进了怀里。温暖袭来,夏清杺舒适地闭上了眼,喃喃道:“回家,我想回家。”
抱紧怀里的人,萧天成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回到齐悦楼,还没歇下,呼延楮就听到房顶上有轻微的响动,披衣推门查看,果见着一个黑衣人朝齐思远所住的院子而去。
须臾间,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惊恐的尖叫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听完齐思远那美妙的叫声后,呼延楮心情很好的回去睡觉。
第二天,他在呜咽的哭泣声中醒来,还没等睁开眼便被人扑倒在床。推搡间,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