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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自头天晚上议定后,第二天上午便确定了相关事宜,天刚擦黑,萧天成便向夏明远及夏夫人道明事情,夏清杺来不及跟裴钱告别,便趁着夜色上路。

    车行一夜,人马疲乏,天色大亮时,一行人到达了一个不小的县城,找好客栈,不等萧天成说话,夏清杺便将自己摔进了床上,用脸蹭了蹭被子,发出惬意的喟叹。

    “还是睡在床上舒服。”说着,从被子里提起头接着问道:“为什么我们非要在夜里赶路?我们是去考察政务又不是逃命。”

    听到这话,萧天成放下手里的杯子,指着发白的窗户笑道:“你见过谁大白天私奔的!”

    搁在以往听到这话,夏清杺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可今天一夜奔波,她早已困乏,因此只是委靡在床上讶然道:“私奔?”

    话音刚落,夏清杺便猛然想起一件事,因此指着萧天成道:“你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了,既然都说了要娶人家隋小姐,还偷偷的跑出来,那么大的场面,你让人家隋小姐一个人怎么办,岂不是太尴尬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不以为意的笑笑,直言道:“我能答应娶她,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所以,不要再妄想我能给她任何其他的补偿,既然做了我的侧妃,那就应该知道,有些委屈,是她必须要承受的,而且在以后的很多地方、很多事情上,这样的委屈会更多,如果现在就承受不了,那又何必今日的所作所为,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要能承担。”

    没想到萧天成会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示,只好啧了两声,半晌才喃喃道:“听你这么说,将来她要是没有一番作为,可真是对不起你今天的这些话。”

    “那你呢?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又有哪句听到心里了!”说着,萧天成慢慢地向床边走去,并示意床上的人往里。

    见萧天成靠近,夏清杺警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眉问:“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休息。”说着,便毫不客气的半躺到了床上,宽衣后,不急不慢地从夏清杺的手中抢了半拉被子盖在身上。

    见状,夏清杺警惕地往后靠了靠,刚有从床上跳下去的念头,就被萧天成一把拽倒。

    跌在萧天成的怀里,夏清杺挣扎的想要起来,却被搂的更紧。

    “别动了,我已经很累了,我只是想静静的歇一会儿。”

    听到这话,夏清杺真的停止了挣扎,顺从的趴在萧天成的胸前,小声抗议道:“你这样,谁也歇不好。”

    夏清杺话虽如此,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在萧天成强健有力的心跳下进入梦乡。

    温香软玉在怀,萧天成愈加的清醒,茫然的盯着床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色越来越亮,屋里两人的眉眼也逐渐清晰起来,睡梦中的夏清杺眉头微敛,带着些许不安,嘴角微启,咕哝着说些什么,仔细听,似乎是裴钱两个字。

    抱着夏清杺,不知怎地,萧天成突然想起来临行前的一番谈话,那时候父皇对他说:“与其等待未知的结果,不如自己争取看下。很多事情,都是在等待中错过的。”

    低头看了下怀里的人,萧天成终于将心中的犹豫不决压下,决心将被动转为主动,他不想真的在等待中错过。

    夏清杺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时分,刚推被坐起,便发现萧天成站在窗口。

    虽然已经休息了半天,可夏清杺还是觉得有点头疼,因此抚着额头冲窗口的萧天成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天成闻声回头,慢慢地从窗口踱步至窗边,蹙眉问:“你怎么了?”

    斜倚着床头,夏清杺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捏着喉咙道:“我头疼的厉害,嗓子也不舒服。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听到这话,萧天成现实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自言自语道:“是有点发热,怎么刚才么发现。”

    说完,转身开门同外面守着的人交代了几句后,又返身折了回来,在墙角的铜盆里拧了把毛巾,缓步走到夏清杺的跟前,柔声安慰道:“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你先歇着,我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

    接过萧天成递过来的凉毛巾擦了擦脸,夏清杺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话,配合的躺回了床上。

    将夏清杺的被子掖好,萧天成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重新投水。

    等大夫来时,夏清杺早已昏睡了过去。

    老大夫见被子下的夏清杺小腹隆起,因此大夫只听了萧天成的描述,连脉都没把,直说她并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吃,只要静静的修养两天便好。

    因为夏清杺有些发热,所以老大夫临走前细心地交代了萧天成一些注意事项,特意嘱咐他多替夏清杺擦身体降温。

    直到傍晚时分,夏清杺的体温才恢复正常,睡的也踏实了些。

    见状,萧天成才稍稍放了心,着人守着,才算有时间去处理今天的政务。等他回来的时候,夏清杺已经醒来又睡下了。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只觉得眼睛发涩,刚刚翻身,一具热乎乎的身体便贴了过来,一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一直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片刻后,夏清杺只听耳边一个声音道:“嗯,已经不烧了,如果觉得冷就往我这里靠靠。”

    说完,见夏清杺没动,那声音的主人便往她身边挪了挪,笑着道:“我怎么就忘了你是病人!”

    说完,便再也声响。

    过了很久,夏清杺才僵硬的转过了头,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轻轻的叫了一声,萧天成并无答应,夏清杺索性转身面对着他,然后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刚刚那些话,完全是他睡梦中的下意识反应。

    惊觉到这一点,夏清杺却突然清醒了起来,想挣脱萧天成的怀抱,谁知却被抱的更紧。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萧天成先夏清杺醒来,见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沉,便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也跟着闭目养神。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本以为萧天成早已离开,可没想到他还在,因此只能僵硬的躺着。

    感觉到夏清杺身体的变化,萧天成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头下抽了出来,活动了下手指,然后快速起身。

    闭着眼,估摸着萧天成已经穿好衣裳,夏清杺才睁开了眼。

    见状,萧天成扭头问道:“可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说着,下意识地活动了下左手。

    瞧见他的动作,夏清杺一愣,尴尬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都很好。”

    “既如此,那我们吃过饭后到街上走走?”

    “好”

    早饭过后,两人按照约定到街上散步,没走几步,就见人群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见状,夏清杺也不问何事,直接拖着萧天成去看热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处决犯人。

    夏清杺心内生惧,便想离开,才后退了两步就被旁边的聊天内容吸引,于是顿住听了片刻。

    原来今日被砍头的是这个县城的父母官,听围观人群讨论,这官很是做了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前段时间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眼见升迁有望,却不想朝廷突降圣旨,毫无缘由的判了死罪。

    不过夏清杺后来在其他人的谈论中听到,这县官被判死罪好像是得罪了朝中的重臣,而这重臣,似乎直指她爹。

    好不容易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夏清杺不禁蹙起了眉头,转头看着身边的萧天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夏清杺疑惑,萧天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随后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道:“他虽是个好官,但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和你父亲虽有关系,但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回头我告诉你。”

    见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心中疑惑顿减,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此便不欲再看。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接下来的时间,夏清杺的心情很是低落。

    见夏清杺如此,萧天成索性拖着她回客栈,谁知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萧天成就被人叫走,直等到深夜,萧天成也没回来,只让人传话说会在这个小城停留几天,让她早些休息。

    随后几天的时间,她和萧天成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甚少,每天闭眼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早上睁眼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外出。有好几次,夏清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萧天成整夜都没有回来过,可是夜里那怀抱,确是真实的。

    直到萧天成办完事情,一行人准备继续行程的时候,两人才算是有时间坐在一起。

    不等夏清杺问,萧天成便主动说起了关于那个县官的事情。原来那县官确实如当地百姓所说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家中有个病弱的老母,为了救治老母被人利用。

    “你父亲在这件案子里,虽有干系,但却是被人陷害,其他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你日后自会明白。为政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捏着短处,小辫子能被人揪一次,就能被人揪第二次,他的死,你也不用觉得可惜,既然做了某些事情,那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也是他必须要承担的。”

    听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那县官死的有些可惜,平白被人利用,也不知道他的家人以后可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夏清杺突然晃见一个熟悉的人脸,于是不由将头探出车外张望。

    “那人,那人不是,他不是……”

    刚刚那个在码头跟他们摆手的人,不就是早应该死了的县官,如今却好好的站在那里,那那天死的那个,难道是个替身?

    想到这里,夏清杺不由转头冲萧天成笑道:“那些话,你也不过是说说,你能这样体恤下属,将来一定会是个仁爱的帝王。”

    对于夏清杺的赞赏,萧天成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我这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一噎,不晓得说什么好,索性不说。

    随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行程很是顺利,沿路处理了很多类似的事情,直到一场大雨堵了路,他们不得不停在一个小镇。

    因大雨而来的洪水封路,夏清杺一行人不得已停留在客栈,和以往一样,而萧天成依旧是忙的早晚不见人影。

    因为听客栈的老板说离这里不远的山上有片野生花海,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因此无所事事的夏清杺便想着去看看。

    几天后,天气难得放晴,来不得等萧天成回来,夏清杺便要上山。

    客栈老板娘见她挺个肚子还要上山,因此提醒道:“这位夫人,那花虽说好看,但那山路崎岖,您这样的身子,怕是不易。而且这刚下过雨,要是有些什么,您可怎么受的住。”

    话虽如此,可夏清杺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孕妇,因此婉言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决定只身闯梅林。

    一路行来,倒也格外顺利,走了约有三五顿饭的功夫,她便看见了那座山,再往里走,确实如同老板娘所讲,山路崎岖不太好走。

    行至一个分叉口,夏清杺便摊开了老板画的地图,低头研究了一阵,选择了条路继续走,可走了很久,她也没看到图上所说的地点,待要再找时,才发现那地图早已不知遗失在哪里。

    盲目的向前走了几步,四周皆是苍翠一片,辨不清东南西北,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更要命的是,刚刚还很晴朗的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不消片刻,凌冽的凉风便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

    慢慢地,那风越来越大,雨水也越来越密,这两者纠缠在一起,像是一面帘子挂在眼前,让人看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夏清杺直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像是被刀割一样生疼。

    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是后悔,不该不听老板娘的话,如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绝望之际,夏清杺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萧天成,你在哪里?”

    话一出口,夏清杺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在生死关头,她想到的不是裴钱,而是萧天成。

    就在此时,夏清杺突然听到一声呼喊,可回头看时,却又看不见人影,循着声音走了很久,她才透过雪幕看到了一个人影冲她跑来。

    待看清来人时,夏清杺内中一喜,本想冲他跑去,可没承想一脚采空,擦着石头滚落山崖。

    天旋地转间,夏清杺被赶来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抱着来人,身体急速下坠,她的心内却一片安宁。

    这是她第一次发自肺腑的感慨,萧天成,确实很让人安心,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落地,砸在一蓬青草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萧天成便急急忙忙的检查夏清杺是否受伤。

    一番检查下来,萧天成意外的发现两人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外竟都没有受太重的伤。

    放下心来,萧天成便开始数叨,“你次次都是这样,只顾自己不管别人,这样的天气,你跑来看什么花,那花即便好看,也要寻个好天气才是。你……”

    源源不断的指责让夏清杺心中刚刚升起的好感消失殆尽,她本来觉得自己理亏,就准备道歉,却没有想到萧天成说了这些,心里气愤,怒道:“是,我就是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我就是自私。”

    说完,扭头就朝旁边走去。刚转身,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见状,萧天成狠狠地叹了口气,快走两步追上:“你干什么去?”

    听到这话,夏清杺一边擦眼泪,一边赌气道:“不用你管!”说着就往前走,但却因为踩到了石头而跌在地上。

    萧天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想将她扶起,“刚刚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太着急了。”

    话虽如此,可夏清杺依旧堵着一口气,拂开他的手,扭头道:“谁要你管!”

    “好了,别闹了!”

    强迫夏清杺从地上站了起来,风雨越来越大,不辨东西且无救援,两人的当务之急就是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夏清杺虽然固执,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

    因此两人扶持着走了很久,才找到个勉强可以容身的山洞。

    一进洞,没了肆虐的风雨,虽然衣服还湿着,但却觉得暖和了不少。

    稍坐了片刻,夏清杺便觉得有些冷,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洞内有可以取暖的柴火。

    倒是一边的萧天成发现了她的异样,往洞外望了望,起身道:“我出去找些柴火,你等我回来。”

    说着,人便大步走向洞外。

    可是,等了很久,直到天黑,夏清杺也没等到萧天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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