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源看到陈雪娟嘴边划出了一丝笑意,以为她是被自己话语打动了。
陈雪娟笑了笑“嫂夫人其实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幸运的,同时也是幸福的。老天对我总算是不薄,把一个这么好的相公送到了我的面前。相公他……”
提到应离陈雪娟就满心的欢喜和说不出的喜爱,她浑身的毛孔几乎都在为应离而开,她几乎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甘心做他的女人。
唐源看到她这副神情,无语的吹了口气,她这个样子就是典型的现代一脸花痴犯|春相。
第二天,容飞俊家的管家带了礼金又上门来请杨君棠被他再次拒绝。
三天后,容飞俊亲自过来了,人还没到,黄灿灿的金元宝还有珍珠玛瑙这些稀奇的宝物先送进了济民堂。
唐源看着,嘴都流口水了,无奈!杨君棠居然温丝未动。
唐源轻轻的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胳膊“相公,你看看人家容公子为了他家娘子,也算是诚心一片了,为何你还是这样?去看看也比不看好?”
“为夫见不得这些黄灿灿的东西,李管家你还是拿回去”
“杨大夫,我们家公子已经来了,您……您还是他说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说话间,容飞俊已经走了进来。
“杨大夫”他拱手行礼“不知道杨大夫想见那些东西?”
杨君棠伸手就将唐源紧拥在怀“容公子太抬举杨某了,杨某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江湖郎中。得容公子前三后四的这般周章,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杨某还是掂量的轻的。所以,对容公子的内子,再下真是爱莫能助”
容飞俊一听这话,伸手一挥,管家急忙又递上去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根的金条。
外面的路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杨君棠轻笑一声“容公子,你有这么多金银珠宝不一定非要浪费在这里,可以去请更好的大夫。杨某真是才疏学浅,爱莫能助。说句实话,我嫌金子恍眼、银子煞白、铜钱腥气,所以,您还是请吧!”
“杨兄弟,真的不肯去看?”容飞俊向前迈了一步。
杨君棠搂着唐源的手更紧了,面不改色道“请恕再下……”
忽然,容飞俊就跪了下来,令杨君棠的话都没说完就诧然而止“你——你这是?”
“杨大夫,拙荆躺在床上已经三年了,高御医说这种病有点跟……”他侧眼瞄了一□旁,管家急忙过去将药铺的门关上了。
容飞俊这才低声的说了出来“高御医说拙荆的病跟当年宝言公主的病状极为相似,推荐我前来找杨大夫,只怪……怪只怪我,心存芥蒂,以为天下间医术高超之人大有所在,没有金钱做不到的事,但是经过此事看来,世间确实有金钱都难以做到的事。先是你杨大夫拒绝容某的邀请,在世……在世拙荆病重,已经进不了半点食物了,半年前还可以面前喝一碗稀粥,近日来病情愈发严重,脸色也开始发青,身体似乎僵硬了许多。一天抬手不到数十下,我们也是多年的夫妻,拙荆对容某的这份情意,我今生难忘。求杨大夫能移步容府,让我和拙荆能再续前缘,哪怕是让她陪我说上几句体贴的话,在闭眼,容某也感激不尽了。”
唐源抬眼看了看杨君棠,只见他慢慢的松开了唐源的手,弯身将容飞俊扶起“容公子,请起。”
他回头看了唐源一眼,叹了口气“我去准备准备。”
容飞俊听了这话,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的笑了笑。
杨君棠到一旁收拾了一下银针包裹,唐源为了生怕他起疑心,乖乖的走过去对着他“相公,我去雪娟那里了。”
杨君棠面色缓和的对着唐源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为夫很快就回来陪你。”
“嗯”唐源欣慰的点了点头。
容飞俊看到人家恩恩爱爱的难舍难分情面,他黯然神伤。
杨君棠收拾好所需的日常器具之外,背了个药箱“好了,容公子请”
容飞俊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人都议论纷纷
“原来还真是给他家娘子看病的,以为还是他对杨夫人有想法呢?”
“看来咱们东风镇上的有福了,有了杨大夫这样的医术高明的好大夫就不怕生病了。”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谁没事盼着自己生病啊??”
“……”
街道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传开了。
杨君棠去了容飞俊的府上,看到面色枯黄的一个女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得亏了这些人伺候的得当,没有什么恶臭味发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之后,取出银针来开始为她过针,通气。
两个时辰后,杨君棠取出她身上最后一针。
容飞俊一直跟在身后不言不语,也不敢打扰他行针。
杨君棠看了看银针的效果,吹了口气。他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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