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地露出了羡慕崇拜的目光,“你竟然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好厉害,波风……那金色闪光?”她睁大眼睛。
“是我爸爸。”我故作随意地摆手,嘻嘻笑个不停,“花花你去哪?”
她指向我身后,我转头一看顿时有点无力,怎么到兽医院来了,我是要去医疗总部的啊,居然半路跟着她就走岔了,又得折回去,以后再也不炫耀了我错了。
“熠人,你应该是去……”
“啊没错,我只是送你过来。”我微笑打断她的话,“能不能把地址留给我?下次去找你。”
犬冢花看我的目光开始复杂,她沉默地从身上掏出纸笔,写完塞进了我口袋,挥手笑着离开。随身带纸笔,真细心啊。我摸摸那张便签纸也没看,继续吹起调子转身往回走。
医疗总部的人都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了,这地方大部分都是不能随便进的,好在纲手老师下过口令,除了机要禁地,我是可以自己到处找她的,我就是个小孩子,这么可爱没人能拒绝的嘛。
现在才这么早,纲手老师不可能坐在办公室,她会先到各部去闲转一圈,再吃个饭最后才在静音姐的唠叨下去批文件开会什么的。要进到里面首先得穿过医护院,我顶着便当往里跑,走廊里坐着的人并不多,安安静静的。
这里的病人都是有所特别的,而且资料保密,所以我并不清楚什么,中间一条很宽的通道,两边各有三个走廊,快走到尽头时,我瞥见一个很熟的人。
她在走廊尽头坐着,埋着头一动不动,身边一排的空位子,没有人。我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跑了过去。
“琳姐。”
她听到我的声音才勉强露出个微笑来,抬头看我:“熠人啊……”
“你在这里等谁?带土大哥和卡卡西呢?爸爸回来没有?”我截断她的话质问,她有些无所适从,支吾几声看向了一旁的病房门,我不管她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走进了病房。
门关上,病房里只剩下了微弱的痛苦低吟,我把便当放到手边的矮柜上走过去,窗帘模糊的影子下,一团乱的银发冒在被窝外,不断颤动。
“卡卡西。”我叫了一声,他僵住了一般没了动静,半晌撑着身体爬起来,他的左眼受了伤,一条还没好全的疤从上直切下去,看样子是废了。我小心地用手碰了碰受伤的眼皮,“诶,你没事吧?”
他一直垂着眼不说话,也不看我,想他现在肯定难受,我找到暖壶倒了杯温水过来,个子太低,只好双手捧高递过去,卡卡西看着玻璃杯,似乎不打算接,我举着杯子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僵持了有十多分钟,我手都有点酸了,他还是不说话也不看我,却开始颤抖,整个人都开始颤,拼命压抑却还是发出了低沉嘶哑哭泣般的声音,嗓子似乎被砂硌着。我觉得身体在冰凉,他这种情绪……手里的水杯快拿不住,我赶紧收回手想把杯子放到桌上,还是在半道滑脱了,杯子摔到地上,啪得一声大得吓人,温水和玻璃渣都溅到了我脚上,我正要去捡,就被人给抱了起来。
“爸爸。”我转头就看到他满是心疼的眼睛,“带土大哥呢?”
他沉默,又是沉默,没人回答我的问题,这个答案已经如此肯定,叫我没有勇气推翻。
卡卡西攥紧了被子,我简直能听到他骨头磨扭的声音,他忽然抬头睁开左眼,血红里两个勾玉安安静静地蛰伏着,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已经无法思考,苦无脱手而出直取他的眼睛,叮的一声被另一支打出轨道,两支一模一样的苦无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白色房间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