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我想不久它就会发现,那些负面感情里有我的思维,那意味着它将理解我的喜怒爱恨,我的想法,我的感触,它是我的一不分,最终也会属于我。
世界又揉成了色彩的洪流,隐约间似乎听到清脆的铃铛声,清澈空灵,水纹般在脑中荡开,每一息都靠得更近,我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平静的熟悉。
“几年不见,你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睁开眼睛,仰视身边说话的人,阴影中只看到一双鲜红的写轮眼,三勾玉安静地浮在血色中。我动也没有动,就这么平静地躺着,似乎他还是当年我豁出去性命也要保护的羁绊,理解我陪伴我,默契无间的挚友。
黑底红云的袍子,遮脸的斗笠被他拿下来,平静的目光已经移开,没有丝毫波动的感觉,更没有杀意,和我一样全拿对方不当敌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啊。
“不,我只是很困,而且刚才和别人说话有点分神。”我随口答道,才起身拍了拍双肩包,背到身后。
“你刚才明明一直是一个人。”鼬身边的高个子同伴忽然插嘴,显然有点不明白,我对这位长得比较稀有的大叔笑答道,“我在和我身体里的家伙说话。”
“喔哦,是九尾吗?”鲨鱼君略表惊奇,露出兴奋的笑容。
“啊……算是吧。”我抓了抓头发,这种交流方式也太诡异了,会把立场搞混的啊。
鼬看着走过来的红和阿斯玛,从我身边退到了三米之外,目光转向我:“你话太多了,鬼鲛,他身体里的不是九尾本体,没必要浪费时间。”
“鼬!”我眯眼,气势顿时凌厉,“你的目的是鸣人吗?”
鼬没有回答我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这家伙从来不会对我多解释,太了解彼此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但现在的鼬还是以前那个能让我以生死相交的人吗?我不知道,无法互相理解的话,也是不用解释太多的。
忽起的风也吹不散凝结的杀气,冰冷得如同被无数细刃刺穿身体,我勾起一支苦无横在胸前左脚后撤半步,鼬抛开斗笠,写轮眼里三勾玉飞速旋转,有我挡在前面,红和阿斯玛也没有擅自动作,对手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难得见你这么谨慎,鼬君,我只好找那两个了。”鬼鲛解下背上的大刀直指红和阿斯玛,人已冲了出去,我和鼬眼里只有对方,无论身边发生什么都不会管,彼此熟知实力,不敢有丝毫松懈。
风吹得发丝佛上眼睛,将视线割裂,我看着他熟悉的面容,不变的眉眼,不变的表情,连那种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变,眼里的漠然如同死水,明明是斩断一切的目光,我却感觉不到冰冷。
“鼬……”这样的你,让我怎么当敌人看待,怎么以杀死你为目的去战斗,就算再冷漠的表情,我的心里都抹不去曾经那些信任的微笑。
我拧眉,自嘲地轻笑起来,用苦无撩开眼前的发丝,鼬抬起手,如同评价一个陌生人般说:“不要再抱有什么可笑的想法了,否则你必将在我的眼中被抹杀。”
“随你怎么说好了,天真也好可笑也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心中那个鼬都不会消失,现在的我,同样不是你能轻易超越的。”话未落手中的苦无已经离手,鼬侧身躲避,我忽然出现在他咫尺抓住苦无横划过去,他竟早有准备,翻身落在了栏杆上。
鼬会水遁,而我只会火遁,在水上战斗他占优势,而且出手快得要命,如今也不知道强到了何种程度,据说他的眼睛已经进阶为万花筒,究竟有什么能力我也并不了解。
收起苦无,我看着站在栏杆上俯视的鼬,血色和蓝色的查克拉在右手聚集,发出滋滋声响,快速凝成一把深紫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