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消沉啊,暴饮暴食算什么,要振作。”
“唔……”我费劲想把东西咽下去,但红豆拽我走得飞快,搞得我直呛,不停喝水,怀里的东西就一直哗啦啦地掉,红豆的嘴还是没停。
“从失恋的伤痛里走出来的最快办法,就是开始新的感情。你这种性格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
红豆的意图似乎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一边咳着一边摇头,她居然都不回头看我一下。
“漂亮是必须的,一定还是温柔贤淑,长发逸逸有气质有内涵的妹子,条件也要配得上,放心我会尽力。”
“红、红豆姐,你干嘛……”我的声音有些哑了,对于她未知的行动深深怯步。
“这里。”红豆指着面前的甜品店说,拍了下我的肩膀,“明天早上九点,等你哟。”
“诶?”我没来得及拉红豆问个清楚,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看着她叉腰一路笑走,我心里的烦躁也烟消云散了。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我笑着摇头,一边擦嘴转身往回走,连步子都轻快了。
木叶对俘虏还是非常好的,吃住都不错,医疗也都跟得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其实我根本不用来做这件事,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但看到他们后,又是完全不能忽视的感觉。
他们是一个整体,因为他们全都不属于这里,即使我们做得再好,疏离和怨恨也会蔓延,这种不痛不痒,叫人觉得怪异,谁都不会喜欢,只想避开,不得不忍便加至厌恶。
我一言不发顺着墙缓步慢行,窗外冷清的阳光照进阴蔽,人影错错万分安静,一颗漂亮的珠子滚到脚边,我捡起来往前寻,走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地上散着好几个珠子,里面墨韵般的图案折射着阳光,十分好看。
“这是……你的?”我晃着珠子,他显然不想搭理我的明知故问,我有点不舍地放回去,默默看他玩,这似乎是很无聊的事,但我就是不亦乐乎,抱膝蹲在地上看。
青年被我看得不耐烦,一使力把珠子迸到了我眼前,我一把握住冲他笑起来:“还是这么有趣啊。”
“你烦不烦,我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能做才玩这个,你没玩过啊。”
“也不是,小时候一直忙于修炼的确没玩过什么,但带土大哥教过我这个,虽然我一直不太会……”我忽然眼睛一亮,“这玩法似乎一样啊。”
青年往我来的方向望了望,上下瞅我几眼嗤笑:“你似乎职位不低啊,有时间跟我研究这个?”
“不,我只是忽然觉得……连文化语言都这么像,何以如此轻易战争呢?”我深深注视着手上的珠子,揉了阳光在眸里映得流光溢彩,失神轻语,连自己也闻不清晰,“不过是国与国的利益之争,若这忍界统一稳定,同为一国,同文同语,同风同俗,便皆视彼此为同根源,想必战争不再是如此世仇难消,恨深不及此……”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青年出声打断我,我抬眼看他,不由问,“你说……这个忍界未来会不会统一?”
青年的嘴角动了动,上下又一通打量,我只是盯着他,极其认真,他怎么都不和我对视,打了个冷颤似有些惊惧,半晌送我了句“……神经病”下定论,拿过我手上的珠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