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慵懒地半躺在榻上,脸上显得很平静,事实上整个公主殿的内堂之中,都很安静。然而,在这样宁静的宫殿中,公主的内心却是极度的烦燥,只是没有表现在她那张清瘦的俏脸之上而已。
快一年的时间了,师师公主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不吃也不喝,静静在坐在宫中。
别人来看她,或是宫女来喂她吃点东西喝点水时,她便不掬言笑,任凭他人说话劝着她。等人一走了,她的一颗芳心又开始动了,那张清瘦得令人怜惜的俏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断地变化着。
其实表面上的安静,只能衬出小公主内心的更加不平静,师师公主的心,哪一天不在动着?
就像现在,师师的心里头,一样的在想着。
“父皇说要出榜求医,治我的病,我有什么病?父皇哪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什么都想,除了不想那个人,那个把父皇的病治好了,又把困扰我多年的天癸痛症也治好,却不辞而别的那个人!这样薄情寡意的人,我为什么要想他,不想!不想!父皇竟然还把奉字金牌赐给他,他又不是大仙,嘻嘻,想想也真好笑......”
这样想着,师师的脸上便现出了笑意,清瘦的小脸露出一点点的红光,楚楚可怜的笑着。
小宫女一声温柔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师师地心思。师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耐。只听得那小宫女轻声的喊道:
“公主,皇上那边的小康子刚捎来口讯说,叶先生要来看你了。”
“管他是谁来看我!我又没病,看什么呀,叶先生来了也一样。叶先生来了还不是......啊!!是哪个叶先生?”
师师突然翻身坐起床来,长时间的斜躺着,让她的手脚有点酥麻,下床时差点站不住身子。往旁边跌了一步,师师赶忙扶着榻角上的柱子,定了定身,清瘦地俏脸上,露出一片片的红晕。
“你说,谁要来?是哪个叶先生?”师师满脸红晕,弱弱地问了一声,眼神中充满可怜的希冀,眼巴巴地看着进来的小宫女。
那宫女的眼中同样露出一股怜意。柔声地对她说道:“给皇上治过病的那位叶先生呀,你每一天都盼望着的叶先生来了,他要来看你了!”
“叶先生来了!”
师师公主楞了一楞,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冲着小宫女喊道:“快!快给我准备梳妆铜镜,我要整妆。哎呀呀,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叶先生呢?”
师师立刻急了起来,围着榻边来回不定地走动着。
小宫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语中也带着笑意:“嘻嘻,公主,您忘了么,梳妆台一直放在您这里呢?在那儿呢!”
师师这才看见半年前就已搬到了床榻边的梳妆台,马上冲了过去,对着镜子,瞧起镜中地人儿来。
皇帝的寝宫里,叶无痕与李胜靖皇帝正在单独谈话。
李胜靖看着叶无痕,语带恭敬地说道:“叶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修士,您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梅大人说的,他说您虽然没有表露出道行来,可在您的身上。梅大人却能感到一种压力。这种压力,不是一般的凡世之人所能具备的!”
“请恕我的无知。说实在话,当初梅大人所讲的话。我原本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有不太相信的。可当您治好了我地病,却对师师的誓愿不闻不问时,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绝非一个普通人!也许就像梅大人所说的,是一位让人尊敬的修士。对吗?叶先生?”
叶无痕淡淡地听着皇帝的诉说,脸上毫无表情,一幅不置可否的神态。
“那么,叶先生不否认,就是了。您听我说,师师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不是我自夸,您也见过她的,她是一个美丽又乖巧地女孩,每天都是那么青春活泼,生活得非常开心,非常快乐。”
“可就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就是你治好了我的病走了之后,她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呆在好的殿中,跟谁都不说话,人是一天比一天颓废,日渐消瘦。”
“我这当父亲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宫里地老太医们都说了,公主地病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心病,心病需要心医。可我哪里去找来心医呢?直到前些天,梅大人再度向我提到了您。于是,我才抱着一丝地希望,吩咐下人,把唯一的一张皇榜,贴到了栖凤城。”
李胜靖说到这儿,心中决定打一个赌,赌叶先生真地就是一位修士。于是,皇帝回头威严地看了小太监一眼,示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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