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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笑道:“不会,在下正好还有很多事想要请教江公子呢。”
来到花无缺的厢房,江玉郎四处打量了下,和自己的那间陈设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桌案上摆着一炉香。
香烟缭绕,氤氲四散,乍嗅有些像药,再嗅又有些像花。他自己比较喜欢自然清新的味道,因此很少熏香,可此刻嗅着这香气却觉得舒服的很。
两人互相客气了几句,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江玉郎平时自认口才俱佳,八面玲珑,可今天同花无缺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已是几度陷入沉默,为了不使气氛尴尬,他装作对桌上的香炉很感兴趣的样子,仔细观察。
花无缺微笑道:“这是移花宫自制的熏香,江公子喜欢的话,我帮江公子拿一些。”
“嗯……谢谢。”
花无缺踌躇问道:“江公子,为什么大家对移花宫又惧又怕?”
江玉郎眨眨眼,道:“移花宫一向在江湖上我行我素,武功又高,凡是得罪过移花宫的人各个都没有好下场,自然对你们又惧又怕。”
江玉郎在心里冷笑,其实真正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移花宫不与所谓的名门正派混在一起,一向独来独往,不在那个圈子里,自然就被认为是邪魔外道。
像花无缺这样没有半点江湖经验,而且又正直的人,还不被人吃的死死的。算了,还是提醒下他吧。
“花公子,你以后再遇到像寿宴上中毒的那种情况,有解药也别拿出来,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花无缺心下一阵感动,道:“多谢江公子,我以后会注意的。”
江玉郎摆摆手:“你别公子来公子去的,叫我玉郎就好了。”
花无缺道:“这正是无缺想要说的,你叫我无缺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一刹那仿佛所有的隔膜都没有了,两人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喝着茶,聊着天,天南地北,各自说自己的童年趣事,初出江湖的各种事,不知不觉已经皓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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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和花无缺已经各自洗漱好,躺在床上聊天,需要强调的是,花无缺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花无缺是神采奕奕,他出入江湖,第一次遇到能这么聊的来的朋友,还准备效仿下古人,来个促膝长谈。
江玉郎却是暗自纳闷,花无缺不是应该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这么能聊?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咳咳,是孤男寡男,这要是发生什么*的事就……看着一旁的花无缺似乎还有继续长谈的意思,江玉郎简直欲哭无泪,花无缺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长的颠倒众生吗,这样一张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着迷的脸,躺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耳边说话,这,这纯粹是考验人的定力啊!
总算等到花无缺就睡着了,江玉郎伸出手划过他熟睡的侧脸,叹道,还真是没有戒心啊!估计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吧,还不知道自己通过刚才的谈话了解了多少移花宫的事吧。他的确是完美无缺,可这还不足以使他忘记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杀父之仇啊。
强压下身体里的蠢蠢欲动,暗自嘲笑自己,自己还真是越来越柳下惠了,要是以前,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美味!对付这种人,他不是最擅长吗?最清楚使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能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为什么没有用?
深秋的夜晚本就有些凉,花无缺练的是名玉功,本就属于偏阴的武功,身体总是凉凉的,半夜感觉到旁边一个温暖的物体,就这么蹭了上去。
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的江玉郎看着在自己脖子上乱蹭的花无缺,突然就感叹了句报应啊!
自己昨天刚让他的双生兄弟小鱼儿暖床,今天自己就给别人暖床了。
哎!这种情况能睡着才怪!江玉郎干瞪着眼睛,一夜不眠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