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好好笑,傅恒默,我看你自己才是忘记了吧?我…我可是害死你的人……”季言的眼里浸满了悲伤,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嗤笑。
面对自己,面对一个上辈子害死他的人,傅恒默的心中怎么可能没有隔阂呢?就算他没有,季言自己也有。
不堪的记忆再一次被唤起,活生生的,无比的鲜明,季言的身体抗拒着,心灵抵触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些没有自由,被强行禁锢的日子里。
默然片刻,顾璇十分笃定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承认,最初以顾璇的身份和你相遇时,我是想报复你的,可是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后来我仔细想过了,上辈子我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是与你有关没错,但应该和成教授,或者邓成威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季言,不要瞒我,告诉我真相。”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虚假,顾璇定定的望着身下的季言,不想错过他眼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傅恒默,你知不知道?六年前我是多么想要解脱,可你偏偏……”正说着,一滴泪滑过了眼角,季言的嗓子变得干涩许多,“如果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最开始的时候,就该让我死了才对。”
六年前,“砰”的一声,房门又被关上了。
接下来,想也不用想,自然是傅恒默又带着小傅安出门去了,家里面只留下一个女保姆,方便随时照顾季言。
太阳早已经高高的升起,窗外一片晴好风光,可是季言仍旧赖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他的身旁还有着傅恒默残留的温度,皮肤上也全是傅恒默留下的印记,不堪入目的下|体深处,也弥漫着傅恒默精|液味道,挥之不去,难以磨灭。
没有爱情,像季言这样的一个大男人,不仅要任由傅恒默侵犯掠夺,还要承受**试验,一次次注射药剂,最终替傅恒默生下了一个儿子,呵呵,这是恶心的大怪物生下了小怪物么?
所以说,这具身体不仅脏透了,更是恶心极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季言都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傅恒默才能放过自己?放自己走?
明明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他傅少校一时兴起,一句“我不是同性恋,不过我想上你”之后,对自己的惩罚罢了。
难道等他真正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后,自己还要在背地里,继续当他见不得人的情人?
不要,绝对不要,死也不要!
这样的日子折磨着季言,幻觉和梦魇也同样折磨着季言,梦里无数人嘲笑讥讽着他,一张张鄙视的脸,一句句刺耳的话,快要把他逼到崩溃,完全给逼疯了。
可季言的所思所想,季言的感受,傅恒默完全不知道,照样的予取予求,他仿佛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反过来,他还常常跟季言说“你是我唯一的情人,我包养你,照顾你的衣食起居,你该感激我,别人都羡慕不来……”等等之类的。
靠!鬼才稀罕这些,这个人,真是个人渣。
就在这个时候,邓成威找上了季言。
季言也才知道,邓成威这个人早就居心叵测,觊觎少校的位置已久,暗地里和成教授也是合作关系,提供了不少资金帮助成教授进行研究。
“听我们的安排,只要你能顺利让傅恒默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你也就彻底自由了,我们会放你走。”
于是,邓成威给了季言一种药,这种药可以使人的身体暂时麻痹,他吩咐季言在傅恒默下一次出任务之前,给他下药,然后他们自会安排,造成一场完美的意外。
季言拿了药,可是并没有真的下定决心:他们明显是借刀杀人,为了自由,就要做这种勾当吗?况且……
况且自从季言生下傅安,和傅恒默同居之后,季言发现虽然傅恒默坚决不肯放他离开,在这一点上的态度始终如一,可是他的言行举止似乎慢慢有了变化。
晚上抱着他入眠的时候,傅恒默一脸凝重,会偶尔温柔的抚弄着季言的发丝,会在他的耳边轻叹:“季言,你不愿当兵也可以,反正每次我们出任务都挺危险的,你不如就乖乖在我身边吧?嗯?”
季言的心弦一颤,没有作答。
“不过你依然是我的情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逃离我。”顿了顿,傅恒默的语气又强硬起来。
“……”
果然,季言就知道,有些事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傅恒默不知情的情况下,季言的精神病一天比一天严重,眼前闪过无数可怕的幻觉,耳边也产生了幻听,他好几次都有了自杀的念头,他也想明白了,与其帮邓成威害死傅恒默,不如自己解脱算了。
傅恒默出任务的这天早上,季言准备自己喝下掺了药的酒水,哪知道,竟然被傅恒默一下子夺到手中,还一饮而尽了。
“一大早喝什么酒,你酒量不好,酒品更是……算了,这次行动我除掉了你的名字,你就乖乖在家里看着小安。”
傅恒默皱眉道,并没有注意到季言眼里掠过的震惊之色。
知道这次任务,邓成威他们肯定会做出什么手脚,季言不放心,还是瞒着傅恒默偷偷跟去了,然后,私自行动的季言还是被傅恒默发现了,两人一起中了陷阱,被困在了火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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